第两百五十六章不情不愿
从船舱出来之后的风景特别的好,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凉风阵阵,水浪击打着两岸的河滩,美得十分的别致。
杜月荷一心想要回王府,她要是再不回去,还不知道春桃和魑魅魍魉他们会急到何时。到时候万一要是通知给了付镇,杜月荷心里是一万个拒绝这时候去打扰付镇的。
说了好几次之后,白邬就是不肯开口回答她。偶尔说话,也全然是说一些无关的事情。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白邬没有指名道姓,可是杜月荷还是一下就猜出了白邬嘴里说的他就是付镇。有些事情只是直觉,和杜月荷的聪明智慧无关。
杜月荷仔细回想了一下,她从重生之后便和他一直都有脱不掉的干系。两个人从最初的吵吵闹闹走到了现在,起初她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无赖,原来自己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他的聪明,睿智,隐忍,洒脱,远非常人可以比。
“很久了。”
杜月荷想不起来自己和付镇认识了多久,这短短的一段路,于她,好像走过了一生,连脸上都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白邬见杜月荷这副模样,心里苦涩。
“谢谢你两次帮我逃出来,现在麻烦把我送回王府。”杜月荷看到白邬的时候又变回了之前的冷言冷语,她现在已经不想知道白邬究竟有没有和付奕勾搭,不管怎么样,这些人,她注定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白邬之前在漠北救了她一次,刚刚又救了她一次,但这些,都不足以能让她对他改观,或者亲近。
“你不是董期宛,却和她有一模一样的性子。以后我就姑且将你当成她好了,又或许以后我会忘了董期宛,只认识一个叫杜月荷的女子。”
白邬说着一些语无伦次的话,但杜月荷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忧伤。
“你认识董期宛?”杜月荷全然不记得自己前世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个男子,又或者有过什么不可名状的交集。
见杜月荷提到董期宛,白邬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略显高兴地说道:“小时候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她说会等我回来找她。不过后来我走了之后据说她发生了意外失忆了,后来又听说她死了。老天真是不公平,连我最美好的东西都给剥夺了,也偏偏让她忘了我和别人成亲。”
白邬的语气悲伤到极致,杜月荷脑子里还是一片空洞。看白邬的模样,他说的话应该不是假的,但是,但是自己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她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又答应了白邬什么。
大脑暗暗地挣扎了一会之后,杜月荷还是决定放弃。过去发生了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边只要有付镇就好。
河岸的夕阳很美,水和夕阳仿佛交接到了一起,水中倒映着红色,尤为壮观。只是这样的场景,大多的时候都毕竟适合分离。
夕阳落下之后,白邬突然起身,伸出手朝着杜月荷说道:“走吧,据说京城的夕阳很美,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我的愿望就多谢杜小姐和我一起实现了,我送你回去。”
白邬的语气十分的温和,像单纯的洁白如玉的少年。同杜月荷印象中那个诡计多端手段毒辣的白邬不同,她曾经派人调查过白邬,这是从别人的口中听来的。
杜月荷本来刻意地想要记路,可是一出来,仿佛什么都忘了,根本就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白邬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但这样的机密自然是不会告诉她的。就算她已经发现了这个地方,白邬也不可能把进一步的发现告诉她。
白邬一路把杜月荷送到了王府,到了大门的时候,魑魅魍魉突然现身,眼底的焦急不言而喻。
也许他们也是真的找了很久了吧,魑魅魍魉早就养成了和付镇一样的脾性,但是在对于她的事上,可从来都是任何一件小事都仿佛是天大的事情一般。杜月荷心底生出感动,这一切无非也是因为付镇对自己的宠爱罢了。
杜月荷胡想了一通之后才意识到白邬还在自己的身后,等到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白邬已经不见了人影。
“王妃是在寻找什么人么?”夜魑开口道,其实心里的疑问早就已经挂到了脸上,明明是想问王妃究竟去了哪里,可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只得将心底的这股念头又强行压了下去。恰好看到杜月荷脸上那一抹寻人的脸色,夜魑才借故问道。
“无事,进去吧!”
杜月荷早就知道白邬不简单,又怎么会留在这里等着魑魅魍魉出现。
春桃早就已经急得哭了,看到杜月荷出现的时候,连忙冲到了她的怀里,脸上的泪痕尚且还没有干。
“别哭!”
春桃在杜月荷身边待了这么久,心底的一片忠心杜月荷全都看在眼里,也早就已经将她和秋菊两人当成了自己的姐妹。
“小姐,都是春桃的错,都是春桃的错,是春桃没有听王爷的话让小姐留在这王府。如果春桃听话不让小姐出去,小姐就不会失踪这么久也不会遇到危险了。”
春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都流在了杜月荷的身上,粘稠状的物体全都蹭到了杜月荷的身上也丝毫没有察觉。杜月荷无奈苦笑,她想要出去,又岂是春桃能够拦得住的。见她这样把罪一股脑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也许是为了好过一些,杜月荷也就懒得再解释。
等到春桃哭累了,杜月荷才移了移自己的步伐,肩膀处已经被春桃压的有些发酸。春桃赶紧从杜月荷的怀里挣扎出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俨然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小姐,春桃,春桃不是故意的,春桃是太担心小姐了。”
看着春桃的窘态,杜月荷也不忍心再继续苛责她,反倒让她去准备一些热水,在外面吹了一天的风,身子多少有些着凉,纤细的五指也十分地冰凉。还好春桃没有注意到,不然又该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