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嫁祸于人
杜南娇一直都死不承认,杜月荷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是双眼一直都死死地盯着杜南娇,仿佛不打算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杜南娇和杜欣儿都因为杜月荷的这种眼神感到不自在,在被杜南娇瞪了一眼之后,杜欣儿还是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皇上,欣儿可以作证,姐姐一直都在二皇子的府中才,从来都没有出去过,更不用说接触这些什么刺客了。南娇姐姐一直都心地善良,这一切一定是月荷姐姐故意诬陷南娇姐姐的。”
杜欣儿心里十分地害怕,而她之所以鼓着勇气站出来也不过是因为如果杜南娇出事了的话,那她一定也跑不出去的。
“是吗!”
这句话,透着无尽的凉意。不是在疑问,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众人回头,只见七皇子一身白衣就这么从身后悄无声音地出现。颀长的身影,看上去俊逸无比,可是又给人一种透心凉的寒气。
“回,回禀七皇子。是,欣儿,欣儿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刺客,南娇姐姐根本就不认识。所以,所以一定是月荷姐姐和人串通好的。”
杜欣儿已经彻底地结巴的,视线一直逃离着,逃离到看不见付镇的地方。如果要是一直这么被付镇盯着她的话,她可能这句话就永远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此时的付镇,实在是太吓人了。
“如果说一个人是本王的王妃串通的话,那要是所有的刺客都这么说呢?”
付镇话落之际,魑魅魍魉已经带着那些企图逃跑地刺客全都带着拉到了众人的面前。杜南娇心里涌上一股绝望,但是,但是她绝对不能放弃。
“镇儿!”
皇上意味不明地叫了付镇一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是谁做的。作为皇上,自然比谁都更想要知道。
“父皇,孩儿已经审讯过了,这些,全都是杜南娇派过来的人。因为他们身上,还有杜南娇的信物。”
付镇将东西拿了出来,一直以来,死士都有一个规矩,要想让他们接任务,必须要把身上最珍贵的东西放在他们这里保存。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凭着信物去领取自己的报仇。当然,没人会拿假东西去派他们,因为欺骗死士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杜南娇不会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危险开玩笑,而她给死士的东西,是一个玉佩,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带着的玉佩。作为杜府的儿女,每个人出生都会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玉佩,上面会刻着自己的名字。
付镇将玉佩拿出来的时候,杜南娇双腿已经彻底地软了。
可是,杜南娇不甘心就这么输给杜月荷,绝对不能。
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杜南娇丢了一粒药丸到杜欣儿的嘴里。杜欣儿喉咙一紧,只感觉嗓子干渴得十分的厉害,随后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七皇子,你觉得这意图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如果是我的话,我怎么可能把自己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别人。而且,关于这玉佩,这是我前两日让欣儿带回去祭奠我娘亲的,之后欣儿就借口一直没有给我,说是放在祠堂,要放上三天才行。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承担了这罪名。你们究竟是什么居心,还是姐姐真的要置我于死地才甘心?”
杜南娇越说越是气愤,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都倾诉出来一般。眼底的猩红,绝望的挣扎,付奕依旧没有丝毫的动容。
“杜南娇,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把这玉佩给了杜欣儿?”
刚刚这话大家全都听见了,虽然只是一句无心的话,但是也足以把事情全都转移到杜欣儿的身上。
皇上率先转过去看向杜欣儿,刚刚还十分轻灵的一张嗓子,现在只能支支吾吾的,听上去十分的恶心,而且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皇上,欣儿一定是知道自己犯了事,所以才自己也喝了毒。但是南娇发誓,这件事绝对非南娇所做。如果皇上和姐姐执意不信的话,那南娇也只能白白担了这罪名。”
杜南娇心底冷嘲,如果让她承担了这罪名的话,只怕这中原的名声,在后代,也要遭人诟病了吧。
“你说,这究竟是何人派使?”皇上转身反问刺客,这些连死都不怕的刺客,落在了付镇和杜月荷的手里,只能任命。对于他们来说,死不可怕,杜月荷和付镇的折磨才可怕,而且这两个人的手段几乎是一样的。
“这是以杜南娇的名义行的命令,但是我们从来只要钱和信物,不会要求一定要见到人。当时的确是个女子来找我们的,但是不是她。”
付镇只要一个眼神,刺客们就只能乖乖听话,而且一点都不敢隐瞒,说的全都是实话。
杜南娇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会任由杜月荷摆布的人了,杜月荷能够一夕之间从一个落魄的嫡女变成全京城都惊羡不已的七皇妃。杜南娇,也不会再和以前一样。
当初派杜常风去找这些死士的时候,杜南娇特意让杜常风找了一个身形和杜欣儿相似的女子,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万一事情败露,那她就把一切的事情全都怪到杜欣儿的身上。
这样,即便杜月荷怀疑她,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之前,他们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你看,可是她?”
皇上继续让刺客指认杜欣儿,刚刚乍一看不觉得像,越仔细看那个背影的时候,却是越发地像了。
有点像!事情继续已经到了这个田地,我们兄弟也已经积极配合,只求给我们一个痛快。
死士一碰到杜月荷和付镇的眼神就十分害怕,现在,知道是难逃一死,只求能够痛快一点。
“来人,把这个居心不良的女子给我押下去,三天后斩立决!”
皇上怎么能够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娇俏弱小的女子,竟然能够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来,还召唤了死士,不死不足以安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