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奇怪的黑气
我感觉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从喉咙顺着滑入肚中,好在那东西并不锋利,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紧张的瞪起眼睛凝望眼前这个并不让我喜欢的人。
宁少商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再次打开铁门走了出去。
我快步赶上想要拦住他,可突然肚子里一阵滚热和刺痛散发开来。
我动弹不得,刺痛顺着我的血管和皮肤开始蔓延,一点点的往我的大脑进发。
当刺痛开始在头顶出现,当滚热几乎要将我烤熟的瞬间,我感觉死亡就在我的面前。
我要死了吗?我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齐的尸体就在不远处,安静的躺着,或许下一秒我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看来我还是做错了选择。”我自嘲的在心里念道。
下一刻,我眼睛变得模糊,我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能隐约的看见陈齐的身体动了,房间里的安静被一阵非人类的嘶吼打乱。
接着我堕入了黑暗。
我以为我昏迷了,或者是干脆的死掉了。
可在这片黑暗里,我竟然清醒的发现我还有意识。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但却还能思考。
远处某个地方,在完全的黑暗之中我看到一丝光影,一点暗红色的光影,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发光。
那种红光让我感觉不太舒服,但这确实我唯一能看到的东西。
我想要一探究竟的意念闪过,那红光便开始靠近了过来,或者说是我开始不由自主的靠近过去才准确。
发光的东西是一颗黑色的圆球,像颗黑色的珍珠。
圆球的周围被一圈圈黑色的气围绕着,那些气似乎都生出了灵性,只是在圆球的周围环绕,并不会离开太远的范围,看起来十分诡异。
忽然,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些本来还缓慢围绕着的黑气便冲着我奔袭而来,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遮盖住我的视线,深入我的意识之中。
当那些黑气灌入我意识里的瞬间,我闻到一股血气,刺鼻而腥的血气。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我的意识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我瘫倒在房间里,先前的痛楚已经消失不见,但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我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前面不远处的陈齐已经站了起来。
他像个行尸走肉般缓缓像我靠近,双眼通红,嘴里不断的发出难听的声音。
我使劲的挣扎,可身体依然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齐慢慢像我靠近。
“放我出去!”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喊出这句话了。
我没有得到回应,除了陈齐发出来的诡异声音,我唯一能听到的只有我急促的心跳声。
突然,我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锥心的疼痛估计也就是这种感觉。
之后我的皮肤、血管里像是有万千之蚂蚁在撕咬,咬得我有痛又痒,奈何我却动弹不得,无能为力,只能咬着牙硬扛着。
不用去看,我几乎都能感觉到脸上脖子上有青筋炸出。
过了会儿,我眼前飘起一缕缕黑气,和那黑暗之中的黑气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从哪里来,我看到的只是他们在朝着陈齐的方向慢慢飘去,像一根根纤细对的鬼手将陈齐围住。
我惊讶的发现在那些黑气的包围之下,陈齐竟然停止了继续前进。
这样的话我算是安全了吗?
或许并没有,我身体上的刺痛已经快将我吞噬,比起眼前的陈齐,这些感觉更加可怕。
终于,我还是没能强撑住,眼一迷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那个房间,不是在酒吧大厅,也不是在学校宿舍。
我的眼前,是那个穿着寿衣的漂亮女人——陈秋云。
她手里拿着一卷看起来很破旧的书卷,静静的在我边上坐着。
“醒了?”她笑了笑。
我艰难的爬起来,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就到了陈秋云的茅屋里,而先前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
“今天的课,还没上呢。”陈秋云说道。
我舒展了一下手脚,很酸很痛的感觉。
“之前的事……”
我话还没说完,陈秋云就将我打断。
她将那本书卷递到我面前,说道:“这是你今天要学的。”
说完她便站了起来往茅屋外走去。
我跟着站了起来,拿着书卷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我问道。
陈秋云在茅屋外坐了下来,又开始了她往日的针线活。
“打开看看。”她说道。
我随手将书卷翻开,看到前一页的内容时便就已经惊讶不已。
这是一本乐谱,谱中的内容,竟然和我在房间里试出的一模一样。
“既然有这种东西,为什么还要我去耗费那种时间?”我有些不满,感觉被人耍了。
陈秋云说道:“这本青岚乐谱,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了。上面的乐章还需要你去慢慢去体会,等你完全体会到了其中的真意,才算是把纵鬼术学到了精髓。”
我两步跨上前去,把乐谱摊在陈秋云面前,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耍我?”
我话才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陈秋云的脸色很难看。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和宁少商交谈的那番话,他告诉过我,陈齐是陈秋云的亲生儿子。
试问一个母亲又怎么会真的心甘情愿让自己的儿子去死,还在死后变成任人摆布的傀儡呢?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陈齐应该安息。”我低声说道。
陈秋云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把那些针线和底布放到一旁,说道:“孩子,来我旁边坐下。”她拍了拍身边的草皮。
我顺势坐了下来,眼睛瞟过她刚放下的东西。
底布上精细的绣着一幅画,画里又座茅屋,茅屋前有三个人,一个妇女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童。估计那三个人便是这师徒和母子吧?妇女是陈秋云自己,男孩是陈齐,女孩是张宁。
这幅画绣得很精细,很和谐。只可惜那三个人如今都已经天人永隔。
“其实您大可不必这样,陈齐不应该受这样的苦。难道这样做您的心不会痛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