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夫人丢了
封温诀装作一副很疼的样子哀嚎起来,声音也伪装的可怜巴巴的。“怪不得旁人说孕妇脾气大,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算了算了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来来来我要放花灯。”莫晚努了努嘴快步走到了河边,伸手拨弄着那凉的刺骨的河水。怪不得人人都说京城好,为了过节放个花灯,竟然都派人来把冰给敲碎了捞走。
“好,夫人想做什么都好。”封温诀转头把东西交给了唤来的暗卫,走上前去帮着莫晚把篮子里的花灯和笔墨拿了出来。莫晚拿起花灯,想也不想的就写了一个‘封温诀戚莫晚久久’
封温诀不解。“久久?是寓意长长久久吗?”
莫晚点了点头,把那一个写好的花灯放在了水面上,又拨了些水助它漂的远远儿的。封温诀也拿起了笔,偷偷的在另一个花灯上写了些什么,不给莫晚看的机会便用内力逼着那花灯漂的更远。
“你写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莫晚嘟起嘴偏头瞧着封温诀,那小模样可爱的紧。封温诀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一手揽人入怀就低头覆了上去,吻到她嘴唇都肿了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莫晚的小脸在夜色中红的都快要滴血了,张望四周发现都是卿卿我我的情侣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又扑到封温诀的怀里锤着他胸口。“你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夫人可得好好学功夫了,这几拳下来不痛不痒的。”封温诀一使力,莫晚的胳膊就软了下来,任由他搂在怀里。
“嘁,我是怕打疼你,我心疼你还不行吗。”莫晚傲娇道,换了个姿势依在封温诀怀里抬头看着天上圆的像芝士蛋糕一样的月亮。可能她动作幅度大了点,袖中的帕子随着她的动作也落到了水里,沿着岸边漂向下游。“诶诶诶……温诀,我的帕子掉进水里了。”
“夫人稍等,为夫这就帮你取回来。”封温诀掐了掐她的小脸,起身就朝着那帕子追了过去,女儿家的东西若是被有心之人捡到就是件麻烦事。
莫晚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独立包装的栗子糕打算便吃等着封温诀,片刻后她感觉到身后掀起了一阵风,笑道:“这么短的距离你还用轻……”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身后那人拿了条帕子把她的嘴捂住了,心下一动屏住呼吸卸力倒在那人怀里。
等封温诀回来的时候,发现莫晚不在原地,唤了好几声也无人应答,反倒收获了无数异样的眼光,顿时心中一阵慌乱,唤出暗卫来询问道:“看见你家夫人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属下一直帮主人警戒四周,没顾上夫人,请主人责罚。”
“带人来找!找不出夫人来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这暗卫之耿直让封温诀一阵烦躁,他猜不出来到底是谁劫走了莫晚。封温齐还在京中,他的仇家不可能把心思打到莫晚的身上,而跟莫晚有仇的人……陈家!
封温诀不悦的眯起双眸,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让人生畏的杀气。他收好帕子,运起轻功回了国师府,又调了数十名暗卫来追查莫晚的下落。
‘我是一具尸体,我没有感觉’。就这一句话,莫晚在心中已经念叨了千百遍了,只因那扛她的人太过粗暴,她只觉得被勒的肋骨都要断了,腰也要折了,恨不得当初直接吸一口那麻药睡过去还舒坦点。她一边腹诽,一边把那尚未入口的栗子糕在掌心捻成粉末一路撒在地上。等手里的栗子糕撒完了,那人也停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眯起眼睛瞧了瞧四周,余光看到了李府的牌子后在心中冷笑起来。
她就知道那两个人不是省油的灯,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非要拖她下水,女人有多狠毒恐怕不过如此了吧。那黑衣人似乎跟人交谈了两句,然后又扛着她拐拐绕绕的进了一间柴房,重重的把莫晚扔在了柴火垛上后锁上门出去了。
莫晚在心中把那人骂了千百遍,好在不是很高还有些稻草垫着,不然她的屁股非得变成四瓣不可。她本想起身活动活动,外面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再次僵直了身体躺在那。
“到手了?”莫晚听声音觉得那人像是个财大气粗的老爷,没有暗卫说话那么刻板,反倒能听出一种鄙夷来。
“嗯,吸得麻沸散有点多,估计要明天中午才能醒。”这是那绑她来的黑衣人的声音。
“嗯,下去领赏吧,今晚不必派人来守着了。”
莫晚听到了那暗卫离去的脚步声还有那个老爷开门的声音,心中突然十分留恋那暗卫,虽然他动作粗鲁了点,可是好歹没有歪心思啊。
“哼,一个小小的庶女而已,杀了不就得了,还用得着那对母女那么费心思还把自己搭了进去,真是给我丢人现眼。”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了,莫晚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想好了,就算突然消失被当成妖孽,也比在这儿失了贞操来的好,她都已经做好闪人的准备了,却跑来了一个小丫鬟。“老爷,夫人说她身子不爽,许是腹中的小公子又闹腾了,让您去瞧瞧。”
这下莫晚总算是确定了这人的身份了,陈氏的哥哥,陈宏,陈提督。
“瞧什么瞧,我又不是大夫,若腹中那不是个男婴我看她这主母也别做了……”陈宏骂骂咧咧的带上门,说话难听的莫晚都替那夫人惋惜。听着脚步声确认那人走远了以后才敢小心翼翼的起身来活动筋骨。
莫晚在这个八平米的小柴房转悠了好几圈以后垂头丧气的坐在了那草垛上,忧心忡忡的怀疑着封温诀到底能不能找到她,甚至拿了一根草芥一点一点的揪着。“能…不能…能…”
……
“主子,属下们发现了一地的栗子糕,可能是夫人留的记号。”不负所望,总算是有人发现了莫晚撒的栗子糕了。
封温诀一听,一掀衣袍,噌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焦急的问道:“可有发现那栗子糕指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