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泡个茶吧
封温齐和莫晚一进一退,就在她祈祷这床再大一点的时候,墙上冰凉的触感让她顿时如坠冰窖。
封温齐瞧她煞白的面色,停下了再靠近的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起身坐去了不远处的软榻上微抿了一口茶。“想要我放了你吗?听说南国那御风楼也是你开的,来给我泡杯茶如何?”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莫晚刚刚放松一点的小心脏又被提了起来,在御风楼的时候她是偷听过封温齐说话的啊!该不会被他知道了吧!?那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怕归怕,为了防止被这男人撕票,莫晚还是极不情愿的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走到了封温齐面前亮了亮她那细长白皙的爪子。“刚提了鞋的,丝袜奶茶考虑一下?”
封温齐自然是听不懂丝袜奶茶的,但他也是有轻微洁癖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后用下巴指了指莫晚身后。“那边有水。”
莫晚认命的走了过去洗手,她在地上走的每一步路都如同换了脚的人鱼一般,就像走在刀刃上。
只是不得不说,封温齐也算是个有情调的人,那茶具都是一顶一的极品,不仅成色好,还十分全活,茶叶也是她用高价求而不得的。
二人是仇家,本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可这俩人确是面对面平心静气的泡着茶。只不过一个人看泡茶的人,泡茶的人在看茶。
“喏。”莫晚用茶夹把盛了七分满龙井茶的品茗杯送到了封温齐手边,自己也毫不客气的端背品了起来。
她是个乐天派,事到如此如果她挣扎大哭大闹反而会激怒封温齐。语气被撕票他还不如拖住封温齐,若是发生什么事也好给封温诀一点反应的时间。
要怪就怪她自大了,若是周遭留个人,说不定封温诀已经带人包围襄阳王府要人了。
封温齐眸光中闪过一抹欣赏之色,而后也端杯品起茶来,再品过那一番滋味后,不由得对莫晚更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你不怕了?”一杯茶下肚,封温齐放下茶杯,挑眉瞧着她语调中满是玩味。
莫晚面无表情的给他添了茶。“怕有什么用,反正落在你手里早晚是个死,还不如多喝几口你这里的茶。”
“哈哈哈,你倒是比本王想的有趣,现在本王更想杀了五弟把你抢来了。”封温齐十分赏脸的再次端杯品茶,而后笑着口出狂言道。
莫晚不悦的蹙眉,这封温齐也不怕话说太满把牙闪掉了。可她现在不能直接出言互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别卖关子了,你引诱我来,到底为了什么?”
“你想多了,本王不过让云飞出去执行个任务,可既然有鱼往水面上蹦,岂有不收的道理?”封温齐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挑眉继续戏弄着莫晚。
“你……!”莫晚有火不能发,眼前人的咄咄逼人就算了,竟然还贬低她的价值,不知道谁当初大张旗鼓想要她来着!
“不过你这样倒提醒本王了,或许本王可以用你在五弟那里做做文章,这样等本王登基以后,就不会没有手足一起商量事宜了。”封温齐垂眸把杯中剩下的茶倒在了水盂里,再抬起头来以后莫晚已经感觉到了一丝杀意。
“无耻!”莫晚忍不住了,茶夹一扔,伸出食指直指封温齐面门,一脸的怒色骂道。
封温齐又笑了,这次笑的很轻,若不是知晓他一些往事,莫晚恐怕是会被蛊惑了去的。“要不这样,你替本王杀了五弟,以后的中宫之主就是你的,这样的交易可好?”
“不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背叛别人的事我戚莫晚干不出来!”莫晚恶狠狠的发话道。
突如其来的底气还是她的空间给她的,如果打不过,她还可以直接隐身进空间,到时候就算封温齐说她是妖孽,反派的话又有谁会信呢?
封温齐自然是不懂莫晚这突如其来的自信是哪里来的,他眉毛一挑,紧接着就打了个响指。“来吧,让我们的曜王妃身上挂点彩,看看本王的六弟会心疼成什么样子。”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此时的封温齐又开口说话了,只是这次的语气十分轻,轻的莫晚不用心听说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说真的,本王还是头一回见五弟如此珍惜一个人呢。不管是物件还是人,还是父皇母后,都不如你,也不枉你在这世上走一遭。”
一定这话,莫晚有些不淡定了,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她甚至做好当众消失的准备了,大不了跑几步消失一下,总能回到曜王府去的。
就在她身吸了一口气后,八名黑衣人推门而入,在她面前来一字排开,为首为尾的两个人上前来作势就要架她。
就在她准备启动空间的时候,封温齐再次发话了。“戚姑娘见笑了,本王养的人不太懂规矩。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下去吧,自己领罚。”
瞧着莫晚那放松下来的表情,封温齐探究之心更重。这戚莫晚身上,一定还有让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别玩了,我的小心脏经不住你吓,你到底想做什么?”莫晚的火气也消了,她明白,只要还能和封温齐面对面的说话,她至少能有把事情回转的余地。
“呵呵,本王又不是小孩子,为何要与你玩闹,只是本王还没想好和五弟的交换条件而已,贸然弄伤了你只怕他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不知怎的,莫晚竟然觉得封温齐面上是一脸的愉悦。
她皱了皱眉,心中生出几分嫌恶来。这个封温齐,该不会是个变态吧?北国皇室都是些什么人啊?!
“……就不能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放我们一马?”莫晚满怀憧憬的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事实上她想的确是那一夜直接杀了封温齐恐怕就应该能大团圆了,她这个善心啊……哎。
封温齐笑眼瞧了她许久,就在莫晚以为有们的时候,那薄唇微张,吐出来了两个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