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低谷
“呵,你们总不能连他的私生活都知道吧。帕子就不必了,我又没哭。又是糕点又是你侬我侬的拥抱,我相信我的眼睛。”说完,莫晚含泪一扭头就走向了先前给铃铛的那处宅子。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只能先去那里住了。
见她离开,云飞也快步跟了上去,直到到了那落满灰尘的小宅子,云飞突然建议道:“这宅子这么脏,属下留下人来替您打扫一番吧,还希望您不要拒绝。”
莫晚一怔,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云飞。“你到底是谁的人,干嘛那么关心我?”
“属下自然忠心襄阳王殿下。说来惭愧,王妃您上次那一番针灸,歪打正着的治好了属下的隐疾,所以不管怎样,属下都欠您一个人情。”云飞恭敬道。
闻言后,莫晚嘴角抽了抽。还真是个一言难尽的理由啊……
不过她还是欣慰的笑了笑。“好吧,那我就不辜负你这一番好意了,不瞒你说,我从蛮夷的城墙上跌下,现在武功尽失连打扫都做不了。你们不会白做这活的,要是有什么病症都可以找我。”
“那属下就替他们谢过王妃了。”云飞抱拳作揖。
“嗯,我去集市逛逛,这儿都没什么能用的东西,我去采买一些,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说完,莫晚便转身向外走去。
“您放心,属下会派人暗中保护您的。”云飞道。
莫晚什么也没说,接受了他的好意。毕竟现在的她什么都缺,来者不拒。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去桃花阁拿些银子比较好。
她走进桃花阁的时候,见到她的人无不面露惊恐之色。毕竟现在已经有传闻说曜王妃被蛮夷人杀了,现在莫晚因为刚才那一幕气的面色有些泛白,本就白的不行的小脸这会像个绝美的女鬼。
“给我取些银票来。”莫晚懒得管这些,径直走到了柜台处吩咐着那掌柜的。掌柜的一见是东家,心中虽然惊恐和疑惑,但是不敢多问,拿出银票就交给了莫晚。
莫晚接过点了点,一共五张二百两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足够她买些东西在家里堕落个几天了。
拿着钱走了以后,她苍白的面孔又出现在了不少地方,比如说什么成衣铺,粮油铺之类的地方。所以自那日起,帝都就又多了一个谣言。
曜王妃因为留恋世间,鬼魂又出现在了市井。
回到小宅的莫晚简直被云飞的作为惊呆了,这哪里是收拾,简直就是把这里翻新了一遍啊!
起初光秃秃的院子,现在竟然被妆点的别有一番意境。假山和花草还有帷幔也就罢了,她是真的很好奇,那个池塘还有小亭子,云飞是怎么做到的?!
不仅外面,屋里也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床铺被褥都是新的,一丝味道都没有,软噗噗的让她摸着就很想睡觉。就连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东西,云飞都派人给她买好了放在了小厨房。
莫晚忽的明白了那句,在江湖行走,技多不压身是什么意思了。就云飞这能力,离了襄阳王府去开个家政公司肯定能赚不少。
只是屋里那些个看着价值不菲的摆设和熏香,莫晚有些质疑的看着云飞。“这些东西,是你用私房钱给我买的还是你把你家搬过来了?”
云飞连忙摇头。“王妃您误会了,殿下听说了您的事,说这些东西是他给您的谢礼。”
谢礼?呵,这就是他给的关于乌尔拉氏图纸的尾款吗?倒是挺切实际的。
只不过,如果他变卦了要要那图纸,她恐怕因为给不出来。
啊,空间里还有那么多钱啊!!她真的不舍的,早知道全存钱庄去了,还有那些个腰牌,早知道就在腰上挂的满满当当的了。
“那两个丫鬟我们殿下调查过,底子干净得很,绝对不是我们的人,王妃您先用着,工钱我们殿下出。”云飞抬手指了指那两个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小丫鬟。
莫晚点了点头。“替我谢谢你们家殿下,工钱我还是出的起的,就不必麻烦了。这个是我给你们的谢礼,谢谢那些帮着打扫这里的兄弟,跟他们去吃些好的吧。”说着,她眼睛也不眨的抽出了两张银票给云飞。
起初云飞还不肯收,但想到莫晚如今的境遇,心性一定很脆弱。所以他便没拒绝,咽了口口水后收下了。
云飞拿着银票回了封温齐的私宅,这会的封温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莫晚的大白兔弄来了,正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又长又卷的毛。
“怎么样了?”封温齐闭目养神,听到云飞落地的声音后懒散的开口问道。
“按照您的吩咐全办妥了。”云飞单膝跪地恭敬回话。
封温齐满意的点了点头。
“恕属下直言,殿下您为何不直接跟王妃她表明心意呢。还有这四百两,是王妃给属下的。”云飞斗胆问着,起初他以为自己默默的爱慕就够心酸了,但从戌京口中知道封温齐所做的之后,他真的为封温齐感到了不值得。
“去账房再拿四百两,赏你们的。本王做事,不需要你多问。多派些人保护她,红衣教的人可是要准备鱼死网破了。她的命要是没了,本王让你们一干人等全到低下去给她陪葬。”说完,封温齐的眸子顿时睁开,慑人的寒光顿时迸向云飞,在黄昏之下,他的面上浮现了嗜血的笑容。
云飞忍不住就是一哆嗦,不由得腹诽封温齐要是对他们的心思转移一下,估摸着这会莫晚造成他们的王妃了。“是。”
暗室中,先前诱拐莫晚的那名红衣教徒这会已经被封温齐折磨的没有人样了。
原本乌黑的长发这会早都没了踪迹,只有头皮上不时的沁出鲜血。一只眼珠早已不知踪迹,血淋淋的空洞看着就骇人,鼻子上也少了一大块肉,嘴唇倒是还完好,其中的牙却早已被用钳子全部生生拔出。
两只手只剩下了半只手掌,脚指头也没了踪迹,大腿上露出了森森白骨,再往上看去,整个人赤裸着连身下都被阉掉了。
这样子的他,全靠封温齐的一剂药吊着命,说是吊着,也就能让他撑一天而已。
封温齐再次拿着匕首再次溜达到了暗室中,他拿着刚打磨过泛着含光的匕首拍了拍那人的脸,笑容在那一只眼球看来无比骇人。
比传闻中还要暴躁嗜血的襄阳王,这个可怜的红衣教徒领教了。
他的牙是在吐出一切消息后求饶时被拔掉了,只因为现在封温齐有火没处撒,把一切怒气全撒在了这个敢对莫晚出手的人身上。
“本王知道你没什么隐瞒的,可你错就错在去招惹了她,若是别的,本王派人给你个痛快还好说,可是她,是你们红衣教的人碰不得的,即便你说出来这么多机密,你也活不成,本王会让你亲眼看着你自己变成一具白骨的。”说完,封温齐恶劣的笑着,扬起手便扎进了那因为惊恐而突出的眼球上,躲过那些喷溅出的液体后,他刀锋璇了一圈,那眼球就落在了一个白白的帕子上。
由于那人哀嚎的他心烦,端起桌子上一碗掺了哑药的水派人给他灌了下去。世界顿时清净,只是那人被封温齐折磨了一夜才断气,而那日观刑的人,出来的没有一个不吐到天昏地暗的。
次日,那人的尸首便被打包起来快马加鞭的送到了红衣教主教。一具还有肉末的白骨和一堆肉片,还有一张染血的封温齐亲笔信,把红衣教的人吓得不轻,有些胆小的人在观摩以后,吓得当日就退了教,在回家路上被教主派出来的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