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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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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封温故的手下保护君凌妃离开后,封温诀携清魄以及百余名精卫姗姗来到客栈楼下,阵仗之大,吓得在大堂吃饭的客人都一溜烟的走了。
    掌柜的也是个有经验的,利落的把贵重东西收好以后也离开了。毕竟人多他们惹不起,本来就得赔钱,再挨个揍就不划算了。
    楼上客房里,封温故也不穿黑袍了,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再掩饰了,坐在屋里正中间的椅子上屈指扣着椅子的扶手,靠着听脚步来判断封温诀离他的距离。
    这么多年了,他们终于要对上面了。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封温故抬头看向眉心紧蹙的封温诀,面上坦然之色尽显。
    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封温故的那一刹那,封温诀的呼吸一滞,似是对上了比生最不想面对的局面一般。
    在夺嫡之战中互相扶持了十多年的兄弟,竟然变成了他最大的敌人,说出来,苦涩和可笑都源源不绝。
    “你不惊讶吗?”封温故率先开口,语气平淡得很,一双深邃的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封温诀抬手止住了属下前进的脚步,带着清魄跨进房门与封温故对视着,半晌才嗤笑一声眸中染上些许悲凉。“惊讶比不过痛心,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寂月余党已经清剿完了,你还不打算收手吗?”
    “寂月被清剿,是寂月的事。我为什么要回头?又为什么要收手?”封温故的腰杆挺得笔直,话说的从容坦荡。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封温诀又看了封温故一眼,旋即轻叹一声地低眸惋惜。
    是啊,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一个善良的会让下人带他绕过爬虫的人,现在怎么会这般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封温故料想到了他会说这话一般,讽笑一声起身走到窗前向着地面上的行人望了过去。“人总是会变得,一昧的善良能得到什么?不痛不痒的夸赞,谁需要?在这个权力至上的时代,除了权利和金钱,别的什么都不是。”
    曾经的他,一昧的知道善良对别人好。在双腿被打断的那段黑暗的时日里,他只能整日像个废物一般坐在房间里发呆。如果没了眼睛,人还能走。如果没了腿,人还能坐在那吟诗作对学着风雅。可他什么都没有,看不见,不能自己活动,没有至亲至爱,只能瑟缩在国师府里生活在封温故的庇佑下。
    在那样的环境下,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活的像个替身一般,还要为封温诀打掩护。那时的他太过单纯,觉得自己本来就瞎,能为一个看好自己的皇兄付出也感到荣幸。
    善良终究敌不过黑暗。
    他开始不甘心自己一个人深陷黑暗了,偶然听别人谈起还有能医白骨的神医,他就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抱着势必找到能为他医治双眼和腿的神医。
    尤其是在他的腿被医好以后,他就觉得重见光明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回到北国以后,他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习武练气修身养性,找了一位楼兰的神医给他换上了双眼。这样子的他,和一个健全的皇子没有两样。
    凭什么他不能争王位?
    虽然他眼睛医好了,但是他没有声张。毕竟所有人都会对一个‘瞎子’降低戒备,他暗中的势力也好快速聚集。
    只是有些蠢货,在他的大业还没完成就将他暴露了出来,让他不得不把计划提前。
    “世道没你想的那么险恶,既然你的眼睛被医好了何不告诉本王。本王无心要那皇位,只要你想要,凭你的智慧和贤德一定会是一位好君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回头,本王就把王位拱手相让。”封温诀的目光再度落到封温故身上,他有些自责,自责自己没有早些注意到封温故所向,以为保护就好,却不成想已经酿成了大祸。
    “呵。”封温故转回头来瞧他,眸中讥讽之色不减反增。“我也是皇子,不是你脚下那些需要庇佑的普通人。饿死不收嗟来之食,你这般施舍又算什么?看在你造就了今日我的的份上,我劝你带你的夫人离开帝都,不然后果恕不负责!”
    封温诀见他还是这般执拗,摇头叹息一番也不打算再浪费口舌了。“既然你还是执迷不悟,那本王只能得罪了。清魄,把良王殿下押回去。”
    “这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我现在可是今非昔比。”说着,封温故身上顿时增添了几分戾气,将那些靠近他的人一掌震到了墙上。
    “你!”封温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想不明白,封温故是怎么在这短短几年里练到如此功力的。
    就在他失神之时,伴随着一声“小心。”一个小小的身影跃到他面前,只手夹住了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对封温故怒目相视。“你这人怎这般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呵,正是因为‘不知好歹’我才手下留情让你们走,如果今日在这的是别的皇子,他们恐怕连全尸都留不下来。”封温故冷笑一声,旋即从袖中挥洒出来白色的粉末,趁众人闪躲之际跳窗飞檐走壁离开了。
    见清魄要去追,封温诀摇了摇头制止了。“不必追了,由着他去把,他早晚要自食恶果的。”
    “你还是留情了。”莫晚敛眸看着封温故离去的方向轻叹一声,一甩手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多年手足,本王还能怎么办。晚晚,你能理解为夫的吧?”封温诀垂眸痛心的说着,而后脱力一般身体前倾,紧紧的把莫晚抱在怀里。
    他失了个手足。
    莫晚无奈点了点头。“能理解,就像我对戚承下不去手一样。但是你比我更清楚,留封温故比留戚承还要后患无穷。你做好准备,以后再和他见面的时候,一定会势同水火的。”
    “说的有道理,但是……晚晚,为夫想拜托你一件事。”封温诀无力的说道。
    莫晚抚摸着封温诀搭在她胸口上的手,轻声问道:“什么?你且先说来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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