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开心就好
“没有,我开心,而且你们的主子跟我作对,他不开心我就开心。”莫晚托着下巴道。
其余人等又面面相觑互看了一眼,这才挨个点了点头。能保住这条命,挑粪也行。
玩玩没想到第二天莫晚交给他们的活竟然是下人的活,洗衣服修剪盆栽打扫院子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大挑战。
花瓶都不知道碎了几个了,莫晚不忍看下去,梳妆打扮了一下就出门了。
今儿个她心血来潮,答应了京中小姐们的聚会邀请。
毕竟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春天,万物发情的季节,一群不害臊的小姑娘又要聚在一起议论各家公子了。
富家小姐吃饱了没事做简直就是长舌妇的小版。
这会定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将军府,步灼华的亲妹妹。今儿个这个局还有另一层意义,就是步家主母要给步灼华物色媳妇儿。
只是她不懂,她一个有夫之妇为啥也会收到请帖?
收都收到了,她也不能不去。
名义上,她也算步灼华的好友吧。
将军府门口停满了各色各样的马车,虽然风格大相径庭,但是不变的只有造价昂贵和小姐们显摆的心。
今儿个多半人都是为了入步灼华的眼,所以打扮的格外艳丽,莫晚不想太出彩,打扮的不艳不素,但是一眼看过去还是霎是招眼,根本忽略不掉。
步灼华自然被将军夫人扯到门口迎客了,看着那个风趣的小将军这会手足无措窘迫得很的样子,莫晚不由得一阵觉得好笑。
她明明记得,先前的步灼华还是很油嘴滑舌的,难道今儿个有他的心上人在不成?
想着,莫晚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见到熟人,步灼华自然就活泼了许多,连忙上来跟莫晚打招呼。“嫂嫂来了,温诀那家伙怎么没来?”
“瞧你这孩子,要叫王妃和摄政王。对不起,这个孩子一直在边关征战,没礼数了点,还望王妃不要见怪。”说着,妇人拉着步灼华对莫晚行了个礼。
莫晚摆了摆手。“不打紧,我与步将军也算旧识,今日既然收了请帖,便同时来探望一下。”
提到请帖,将军夫人的面色有些怪异,她明明记得没有递请帖给这位王妃的,难道是下人送错了?
不过莫晚现在为高权重,步母也没有直言得罪,只是客气道:“既然王妃赏脸,今日一定要留下来吃个便饭,早些时候这个孩子一定受了你们不少照顾吧。”
“没有的事,夫人您多心了。”莫晚同样笑着客气道。
先前将军夫人疑惑的神色她并没有错过,看来今儿个,还有人为她设了局啊,到底是谁还跟她有仇?不能跳出来明说吗?
莫晚在下人的引导下进了步家后院,这回而凳子上差不多坐满了人,正叽叽喳喳的磕着瓜子聊天呢。
由于步家身份不凡,再加上步灼华战功累累,所以他也算的上是京城女子们的心仪择偶对象了。
比起这个来,莫晚更好奇的还是步灼华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是那边穿蓝衣服温文尔雅与人谈笑风生的呢。还是那边穿鹅黄色裙子蹦蹦跳跳的活泼得。再不济,好像还有个穿绿色的衣裙正在抠鼻子的‘女汉子’
被那绿衣女子看了一眼后,莫晚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哆嗦。妈呀,这要不是家庭显赫,怎么能进的了步家的门啊?
相较之下,这一院子里都天仙啊。
侍女把莫晚带到了尚有座位的一桌,这会儿桌边女孩子正三五成群的八卦京城里的事。比如谁家丫鬟偷情卖身了,再比如谁家公子没管好媳妇之类的。
大部分女人,都那样,莫晚表示理解。
就在她坐在那安静如鸡的思考人生的时候,突然胳膊上传来了一丝疼痛。
不是利刃带来的疼痛,而是那种开水,滚烫滚烫的开水,沾到一点那叫一个酸爽。还不等莫晚缓过劲来,又是清脆的‘啪’的一声,只不过那巴掌不是打在她脸上的。
“你怎么回事?!不会当下人就去死,这身衣裙可是很贵的想你蹭坏了这朵花的线,让我怎么去见步将军?说啊!贱婢!”
莫晚砸吧了一下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会儿耍脾气的可不就是那个一开始她觉得很安静很温柔的蓝衣女子么,怎的这会不小心被沾了点水就发脾气了?
离她不远处,一个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莫晚看得见,那个丫鬟的半边脸和手都红了起来,不用说,就算上药了,明儿个也得肿的跟猪头一样。
哎,最毒妇人心啊,莫晚觉得那个小丫鬟还挺好看的。
“小姐饶命,奴婢昨夜守夜,今儿个身子有点不舒服,眼睛昏花没看好路这才不小心把茶水洒到了您的身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饶了奴婢吧!”看得出来,那个小丫鬟此刻一定疼的很,双眼含泪又不敢去摸得样子,让莫晚看的一阵心疼。
蓝衣女子似是感觉不够解气,又狠狠地踢了那个丫鬟一脚把她踢倒在地,而后又朝着那丫鬟被烫的红肿的手狠狠踩了几脚。
那丫鬟这次没忍住,直接惊呼出来,而后又挨了那蓝衣女子的丫鬟一巴掌。
啧,将军府的下人怎么比其他府的下人低贱呢?
莫晚表示不解,接下来蓝衣女子的话就让她哭笑不得了。
“你个贱婢懂什么!?这可是楼兰的琉璃锦,丝线色泽都是一等一的好,三年才能制四件衣裳,要了你的命你也赔不起一根线!”蓝衣女子气急败坏的说着,边说边用自己的鞋子去踢丫鬟的脸。
莫晚有些看不下去了,感情刚才那一副悲天悯人的气质都是装出来的?这么容易就暴露本性了?哎,娶媳妇也不能只看卸妆了的,脾气这么爆,谁要啊。
“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些只是茶水而已,洗一洗就好了,要不您去换下来,奴婢给您洗,保证和先前一般无二。”丫鬟跪在地上,用没事的手扯了扯蓝衣女子的衣摆,可想而知,又挨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