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再无瓜葛
“白巧焉!你今天来,是想要找谁的麻烦!”白父怒视着白巧焉,用拐杖使劲剁了剁地面。
“我谁也不想找,我只是来看看我妈。”白巧焉满身疲惫,无心与他们纠缠下去,红着眼眶紧紧的握着白母有些冰凉的手。
“她不是你妈!你给我出去!”白父被白巧城拦着,只能用拐杖戳戳白巧焉,疼的白巧焉直皱眉,可依旧纹丝未动。
过了半响,白巧焉才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平静地看着白父:“那你也不再是我爸了。”
白父愣了一下:“对,对对对!你以后再也不是我白家的人,生死与我白家无关。”
“爸!你说什么呢?”白巧城见势,着急的说道:“姐,爸不是那个意思,你们都冷静些,别吵了。”
白巧焉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白母,冷冷的说着:“白巧城你照顾好她,我会再来看她的。”
白巧城看着白巧焉僵硬的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白志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巧焉才走出了医院,就算她手段果伐有怎么样?身边的爱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因为她身犯险境,是因为她和陆觊泽吗?想让她低头退出吗?
“我白巧焉,再无任何牵挂,再不会被人所摆布。”白巧焉暗暗的在心里想着,以暴制暴从来都是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最有效的办法。
缅甸。
“陆觊泽!你快走吧。”晁屈推了推陆觊泽,这些天一直在一起战斗,晁屈不得不在心里佩服着陆觊泽,本来以为只是个靠家族的人,竟然如此厉害。
“你最好少说点话。”陆觊泽把自己的外套撕掉一条,系在晁屈的腿上,晁屈的腿上有些触目惊心的两个血洞。
陆觊泽拿刀划开上口放了一些毒血,那布条紧紧的包扎住,以免毒液遍布全身。
“陆觊泽,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晁屈被陆觊泽架了起来,虚弱的喘着气。
“不知道。”陆觊泽扶着晁屈,小心翼翼的在森林里走着。
本来说是来这单生意的,结果陆觊泽悄悄拿出了一张矿图,带着晁屈一帮人去打探内情,没想到被缅甸这些毒贩发现,一直追杀他们到现在,枪林箭雨的陆觊泽和穆篱他们也走散了。
“陆觊泽,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晁屈苦笑了一下,他无父无母,只有薛安安那一个牵挂,即使所有人都说薛安安不简单,但他心里薛安安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
“嘘,有人。”陆觊泽抓着晁屈就往树丛里躲,在这一群拿着机关枪的黑衣人,从他们身边擦过,晁屈气都不敢喘。
“快找,找到立刻击毙,那可是a城的陆觊泽,杀了重重有赏。”上面一个领头的恶狠狠的说着,带着那帮人渐行渐远。
晁屈呼了一口气,看着满脸是汗的陆觊泽轻声问道:“你怎么惹到这一帮人了,a城还不够你嚯嚯的啊?”
“记不太清了,我好像给他们老大杀了,现在的应该是古昌任职。”
陆觊泽扶着晁屈凭着方向感慢慢的移动着,这么大的森林,就算不被那群人杀了,在这里耗着也耗死了。
“陆觊泽!你都熟门熟路的?你疯啦?闯到仇家地盘抢东西?”晁屈现在觉得陆觊泽太不靠谱了,完全就是在作死啊!
陆觊泽毫不在意的的看了看晁屈:“你知道吗,这个藏宝图被他们前任老大录入芯片植入了头皮里,我亲手拿出来的。”
晁屈打了个寒战,他这些年虽然打打杀杀,但都是真刀真枪的拼命得到的地位,而陆觊泽却是实打实的阴险的很,早就听闻陆觊泽手段毒辣,晁屈咽了咽口水,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陆觊泽,我们这是去哪啊?”晁屈因为一直在走,毒液跟随他运动,不可避免的扩散起来。
“跟着穆篱留下的记号,跟他们汇合就好了。”陆觊泽闭着眼感受了一下,带着晁屈拐了个弯。
“记号?你闭上眼看什么记号啊!”晁屈看着陆觊泽闭上眼找记号,真的是要抓狂了,陆觊泽是不是疯了在自我安慰啊?
“穆篱留下的是味道,顺着味道我就能找到他。”陆觊泽见晁屈越来越黑的嘴巴,皱了皱眉头蹲了下来。
“干什么?你捡什么呢。”晁屈没了扶着的依靠,只好扶着身边的树虚弱道。
“上来,我背着你,你不能再走了。”陆觊泽转头看了看晁屈,示意让他快点。
晁屈愣了愣,然后趴到了陆觊泽的背上,陆觊泽提一口气站了起来,被这晁屈一边问着味道一边稳稳的走着。
顺着味道,陆觊泽和晁屈竟然走到了毒贩的总部。
“穆篱他们被抓了?”晁屈被陆觊泽放到一旁静静地坐着。
陆觊泽皱眉,看着山坡下戒备森严的总部,味道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看来穆篱他们是真的被抓了。
“你在这等着,等我出来。”陆觊泽不等晁屈说什么,就独自滑下了山坡,刚一露身,就被放哨的看见,抓进了内部。
进去后,陆觊泽并没有动手,只是被压着到了古昌的面前,路上陆觊泽观察了下内部结构,同时也看到了穆篱,一群人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
“哈哈哈,陆觊泽?”古昌躺在藤椅上哈哈大笑着,像是碰见老朋友的喜悦。
身后的跟班看了看古昌的眼色,就放开了陆觊泽,只留古昌和陆觊泽两个人在房间里。
“古昌,别来无恙。”
陆觊泽笑了笑,坐到了一旁的藤椅上躺了下去。
古昌也不恼,顺势坐在了陆觊泽对面的板凳上看着陆觊泽。
“陆觊泽,我说过,再见面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古昌拿出枪把玩着,言语尽是威胁之意。
“穆篱是你打成这样的?”陆觊泽闭着眼冷声道。
古昌抬头看了看外面笑了起来:“穆篱当年断了我一根手指,我给他打成半残,很有道理啊!”
“怎么?陆觊泽你心疼了?哈哈哈!”古昌奸笑声传入陆觊泽的耳朵里,格外刺耳。
“呵,不过是一条狗,这样的狗,我要多少有多少。”陆觊泽轻笑了声,枕在头下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