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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的怒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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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忧,百里忧。她像她,她怎么会像她!她是唐敏,这具身体的娘亲叫上官琳,他这是?
    啊,不对!
    唐敏面色一变,眼神变得璀璨光亮,脑中的某根线终于连接上。不是她像她,百里澈是想告诉她,上官琳可能就是百里忧!是,就是如此。否则,他何必大费周章带她来百里山庄,让她住进忘忧林。
    百里澈细细的看着唐敏脸上的变化,疑惑,不解,忐忑,直到最后恍然大悟。她转的倒挺快。
    “想明白了?”
    “你的证据,无缘无故的说辞我从不会信。”她要的是确凿的证据,若只是给她一丝希望,到最后告诉她错了,那叫她如何接受。她想知道上官琳,不只是她,还是身体的本能。
    “里面有她的画像,你该是记得你娘亲,一对照即可。”百里澈徒自走进竹屋,小姑姑的画像一直摆放着,他唯一可以念想的东西。
    唐敏跟着走进竹屋内,果然在最里面的屋内看见一幅画像,她住了三天还真没有仔细看过这里。
    画像上的纸有些泛黄,估计是时间长久了。她注视着画上的女子,一身白衣不粘俗尘,嘴角洋溢着一抹勾人的微笑,却一点也不矫作,反倒是恰如其分,使得她更加具有魅力。简简单单的站在竹林小道上,静静的微笑,这样的女子,仿佛早已脱离的尘世。
    她就是百里澈的小姑姑吗?好美的女子!
    唐敏第一次从心里感叹,古代女子多娇美,但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喜欢,并且认同的女子,她却是第一个!
    随之,唐敏心里一顿,面色尴尬起来。
    她忘了,她根本不知道上官琳长什么样。她哪里知道,在她记忆力,上官琳只是个名字的符号。她娘亲,长得是怎样啊!
    “像吗?”百里澈痴痴的望着百里忧的画像,平静的问道。心里,却十分忐忑不安,是吧,应该是,是小姑姑!
    “呃,我不记得……”
    竹屋内,一阵沉长的寂静。
    唐敏轻微的呼吸着,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百里澈。因为背着光,她只看到一个阴暗的侧脸,那些表情完全不知道。百里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心里不安,不记得自己娘亲的女儿,她该是第一个!
    百里澈没有预想的怒火,连薄怒也不曾有,心里反倒是安定下来,松了口气。他害怕,听到他不想要的答案。唐敏的不记得,给了他无限的想象空间,他潜意识的认为,那就是。
    “慢慢记起吧。”百里澈转过身,深深的看了眼唐敏,随即离开。他要解开秘药,那一天来临,她的身体长大,模样会有多像小姑姑呢?
    在秘药解开之前,百里澈告诉自己,她就是小姑姑的女儿,她就是。这样想着,心里顿时觉得凄凉,这样的自欺欺人,是他的自我安慰么?
    唐敏一个人呆在竹屋内,一直看着画像。她不知道,虽然她也想尽快的知晓娘亲的身份,但是无记忆传承的穿越让她头痛,她什么先天资本也没有,悲惨之极——
    身在百里山庄,她孤身一人,百里夜行不见踪迹,阿狸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白羽她,唉——什么都是未知。
    唐敏叹气,对着铜镜照着,摸着自己的脸。连脸都是假的,这世界会不会太疯狂了。
    血澜宫,银色面具下,一张盛怒的脸。
    “什么叫不知道,人在黑市失踪,如何没线索!”
    “属下知罪!”底下四人纷纷跪下,他们找了三天,却是一无所所获。宫主要找的叫唐敏的女子,就好像凭空从黑市消失,封昭,甚至沧澜,他们完全追踪不到。
    宫主的盛怒,他们只有堪堪的承受。
    银色面具下,是一张铁青的脸,君莫离眸中嗜血,诡异的闪耀着血色。他把敏儿弄丢了,在黑市,他居然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该死,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如何?”君莫离冷漠的开口,就是为了救她,他才会失去找到敏儿的机会。白羽,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底下人面面相觑,最后朝着上面回道,“回禀宫主,人已经昏过去。”血澜宫非人的磨练室,如此对待一个手无缚鸡的女子,宫主是不是太狠了……
    “继续。”君莫离满腔的怒火,白羽——
    “宫主!”清脆的声音响起,门外急急的走进一个人,等看清来人,却是一个极为清秀的女子。
    “花影,何事?”他只想知道敏儿的消息,除此之外,根本不想关心。
    花影疑惑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四大护法,十分惊讶。居然都跪在这里,他们是做了何事让宫主如此大怒火?
    “说!”君莫离怒吼一声,十分不耐。这一吼,让花影瞬间回神,低头说道,“永嘉王的信件,似乎很急,属下从封昭的分舵处得到。”
    花影将信件递上去,心里疑惑不解,宫主何时和永嘉王有联系了?他不是一向不参与朝廷吗?
    君莫离一顿,接过信件拆开,看完才想起他答应千魅的事情。那个男子的病,他答应三天后治好他,不想因为敏儿的失踪,他完全忘记了。
    今天已经第四天,他昨晚没去!
    敏儿……
    君莫离心口一滞,有些心疼。她的病,必须治好,依着敏儿的体质,怕是会很辛苦。他不在乎她是否永远长不大,不在乎是否可以受孕,他在乎的只有她的身体是否会留下病根,是否吃的消。
    师父提及过,秘药发作在女子十五及笄时,这一年时时频发。每一次都是痛的如同分筋错骨,痛不欲生。一想起她病发时他不能陪在身边,内心的痛抑制不住的袭来,连带着深深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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