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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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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杨下意识笑一声:“有什么不能听,所有人都知道阿。”
    苏莱阿一声,八卦起来:“闻公子因为时导和家里闹?为什么阿。”
    沉杨:“非要和盏妹妹在一起呗。”
    苏莱更不明白:“我听说——”顿了下,在后视镜里窥了窥时盏无虞神色,才又放心说出口,“有听说是时副导被闻公子甩的。”
    然后,沉杨就笑出了声,真个车厢都漫着他的笑声。
    这下笑得其余人更好奇了。
    温橘转头看时盏:“沉总为什么要笑阿?我也听说是姐姐你被甩的。”
    “都是些道听途中罢了。”也不知为什么,沉杨在说话时是转头看着白时的,“你们敢信么,是靳深被甩的?还是有一回他喝得酩酊大醉时告诉我们的,那次他全场一言不发,最后丢出一句“我真的被甩了”,真是让我们哥儿几个喜闻乐见。”
    当时沉杨听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生下来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闻靳深,有朝一日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奇了怪了。
    其余人都没再接话,全部都满脸不可置信,这回时盏闲散地笑一声,语气轻盈。
    “你还挺开心。”
    沉杨收敛些笑容,他单纯觉得稀奇,又想到什么似的开口:“你一直拒绝和靳深复合,该不会真喜欢我身边这个小白——”剩下“脸”字差点脱口而出,被及时改口,“......吧?”
    时盏刺回去:“我不能喜欢别人?”
    白时的脸又红了。
    姐姐她?
    沉杨悻悻地说:“倒也不是那么个意思,就觉得你不和靳深在一起,挺可惜遗憾的。”
    “是么?”时盏冷笑一声,“那我愿意遗憾。”
    “......”
    *
    一行人来到临河而建的酒吧一条街,停在0°门口,等待其他还没有到的人。周围停满各类豪车,这里真是夜晚的销金窟。
    沉杨提前打招呼订了三个一环区的大卡座,
    人到齐后,挨个儿安检,服务人员在每个人手臂上扣个荧光章,然后进酒吧。
    里面热浪起伏,声潮澎湃,舞池里扭动着年轻的躯体,大dj台上的主场dj和mc正在摇头晃脑地拿着麦带动气氛。
    一坏正中间的卡座,开卡费用3w起步。
    苏莱忍不住叹一句:“这里老板很有钱吧。”
    话正说完,沉杨抬抬下巴:“喏,老板来了。”
    时盏看见,温橘的浑身陡然变僵,不受控地将身体往“u”型沙发的边角处挪动。她一抬眼,就看见一身淡粉西装的江鹤钦往这边卡座走来。
    没有人能把淡粉色的西装穿得这么好看。
    再没有了。
    像是为江鹤钦量身定制般,衬着他男生女相的妖孽眉眼,风流英俊得似神仙,他路过的地方稍稍敞露春风一笑,那些妹妹就被电得晕头转向的。
    “盏妹妹!”江鹤钦凑到跟前,重重抱了她一把,“好家伙,想死我了。”
    时盏揶揄:“天天沉醉温柔乡的你,有空想我呢?”
    “怎么没有?”江鹤钦为表诚意似的,“今晚不要沉杨请客,看在盏妹妹的面子上,我全免!”
    苏莱在此时站起来,伸出手:“江老板,你好,我是演员苏莱。”
    江鹤钦花名在外,但凡有点心思的女人见到他,都会主动送上门。
    江鹤钦目光转过去,指骨分明的手回握住女人,丝毫也没注意到神色在瞬间变得难堪的温橘,准确来说,他压根儿就没看见角落里的温橘。
    苏莱用手顺着耳边头发,温柔地说:“久闻江老板大名,很高兴认识您,能加个微信嘛?”
    江鹤钦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摸出手机,风流的黑眸扫着苏莱:“你是不是看上我了阿?”
    苏莱抿唇娇羞地笑着,扫微信时低声对江鹤钦说:“第一次来您的酒吧,有空的话能带我玩吗?”
    江鹤钦薄唇附在女子耳边,低低徐徐笑:“妹妹,你想怎么和我玩阿?”
    正好加上微信,苏莱打过去一句话:【江老板想怎么玩都可以。】
    时盏看不下去,把江鹤钦扯到一边:“你能不能收敛点?”
    “我靠——”江鹤钦不满地爆一声粗,“我在我酒吧泡妹你也看不惯,不是吧盏妹妹,你该不会和靳深分手是因为我吧?你爱上我了?”
    男人不管普不普通。
    都很自信。
    时盏翻他一个白眼,余光注意到一旁的温橘低垂着脑袋:“反正你今晚收敛点,我看你朋友圈发在法国的定位照片,还以为你不在。”
    江鹤钦今天刚回来,但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收敛?”
    时盏朝温橘的方向看去:“你自己干得什么好事儿忘记了?”
    温橘正好抬起脸来。
    两人目光撞上。
    五光十色里,江鹤钦默默注视着温橘,好几秒后,他收回视线问时盏:“......她谁阿?”
    温橘当下脸色由难看转为一线苍白。
    时盏挥挥手:“得了得了,你去忙你的吧。”
    江鹤钦吊儿郎当地说声好勒,然后转身就捏一把苏莱的腰肢,苏莱立马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了。
    时盏坐到温橘旁边,她不太会安慰人,只是拍拍温橘放在腿上的手:“他就是那样的人,你也别往心里去,慢慢就好了。”
    “我没往心里去......”话虽如此,但音色里尽是委屈哭意。
    其余人开始玩骰子喝酒,不亦乐乎。
    时盏和温橘坐在角落边上说了大半小时话后,白时怯怯坐在她旁边,问:“姐姐,你不一起玩吗?”
    时盏摇摇头刚说完一个不,就感觉到不对劲。
    周围声潮开始消退,耳朵听不清声音,目光所及处变得模糊,五光十色的模糊光影里,一点一点的白色开始渗出。
    别出来。
    别......
    白色还是抽丝剥茧般占据整个视野。
    时盏屏住呼吸起身,什么也没说,径直往左边洗手间的方向去,白色围拢得非常快,她看着舞池里跃动扭曲的白色团块,胃部涌来一阵恶心感。
    一只温热的手扶住她的手臂,她转过脸,看见一张被白色占据的脸。
    传来的是白时的声音:“姐姐,我看你不对劲,我扶你过去吧。”
    时盏没有拒绝,她脚下有些不稳,非常想吐。
    没走两步路,时盏感觉到腰间突然多出一只手,以难以抵抗的力量将她拉走,后背撞进一个温热宽厚的胸膛,鼻息间布满淡淡雪松香和烟草味。
    周遭四沉,体温与身后男人交融。
    时盏转头,看见闻靳深清晰到令人发指的五官和线条流畅的下颌。
    眉眼如夜色,眸底住着望不到底的深海。
    闻靳深没有看她,满眼写满占有的盯着白时,语气平淡:“谢谢你对盏盏的关心,不过呢,她有我就够了。”
    言外之意:你很多余,相当多余。
    白时从来没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仿佛只他在的地方,周围人皆是他的陪衬物,显得暗淡失光,唯有他是鲜明的。
    在时盏现在的视野里,确实也是这样的。
    白时僵在原处,指尖还残留着女人体温,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他虽第一次见闻靳深,但他心里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非常不好对付。
    “还不走?”男人眉微蹙。
    时盏小腹处横着男人一只手臂,她维持着回头看他的姿势,说了句:“你别为难他,他没有坏心。”
    “我知道。”闻靳深说,“但我就是看不惯。”
    “......”
    时盏忍着胃部药泛上来的恶心感,凉凉反问:“看不惯什么呢?”
    刚问完,就感觉腰上一紧,他的手臂收紧几分,令她更为服帖地靠着自己。他垂睫,笑了:“你说我看不惯什么?”
    时盏脑子当机:“我哪儿知道。”
    闻靳深沉默几秒,黑眸灼灼地看着她,然后薄唇微弯着笑道:“行,下回我带只笔,把“吃醋”写在脸上,到时候就知道了。”
    “.....”时盏想说大可不必,但没忍住强烈的恶心感,“呕——”
    闻靳深:“......”
    他抱得她那样紧,顺理成章地被吐了一身。
    整挺好。
    看着对面满色惊愕的白时,闻靳深趁机说:“你也看见了,她难伺候得很,俗称遭罪,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第85章 九万84 她是病人,也是爱人。
    chapter84
    时盏被扶到女洗手间里, 迎接病症又一轮的折磨,像那日在医院时一样,冒冷汗、呼吸急促、视线里白色堆叠、现出一张形似时京的人脸。
    在洗手台前再度剧烈呕吐后, 时盏身子无力地往下坠, 被身后男人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接住。
    闻靳深一面搂着她,一面扯过纸来替她擦揩脸上的水珠。
    时盏虚弱疲怠地窝在他怀里, 鉴于他已经脱掉被她弄脏的西装外套,现在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衬衫, 隔着层薄布料, 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很烫。
    非常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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