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忘了
重重的一下,我的车子被顶了起来,不与抓住车把手:“怎么回事儿啊?”
这一次额头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砸得我的脑袋直蒙,踩着油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面的车子……”
“后面的车子?”不与身体扭过去往后看,倒吸一口凉气:“后面的车子是故意撞上来的,目标是你,想要你的命!”
我大口大口呼吸,踩着油门儿,“打电话报警,现在是在大马路上!”
恐惧让我想起曾经在瑞士出的那场车祸,也是有人蓄意的来搞这件事情。
不与迅速的掏出手机,催促着我:“赶紧开赶紧开,又来了!”
“麻的!”我大骂了一声,脑袋刚才被砸,绝对是脑震荡,疼的我直抽气。
不管红灯超车,我踩着油门就跑。
不与没有拨打110,而是在拍照,拍完照之后他才拨打110,在前面一个转弯红绿灯前,后面的车子跟不要命一样直接撞过来,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车子,车子一个打弯,直接往旁边的商场里撞去。
就算车子里面的安全气囊被撞开,我的双眼也被鲜红的鲜血糊住,握着方向盘一松往座位上一倒,看见不与并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眼睛一闭,迷迷糊糊的喘着气,鲜血滴滴嗒嗒的往下流,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在往外流。
急速奔跑的脚步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嘴上戴着氧气罩,我听见医生在抢救我的声音,身体里面被打入冰凉的药水,致我昏厥,陷入黑暗,再也睁不开眼睛,再也听不见声音。
潺潺流水的声音响起,让我仿佛置身于野外小溪旁边,手指动了动,慢慢的睁开眼睛。
阳光射入我眼中,让我的眼睛又眯了眯,我躺在一个巨大的玻璃房里,晒着太阳,手背上打着吊瓶。
轻哼了一声挪动了一下位置,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打吊水?
使劲的揉了揉脑袋,头痛浴裂的厉害,暖暖的太阳,突然给我一种寒冷刺骨的感觉,我似乎忘了些什么。
环顾了一周,没见到有人,一咬牙齿,把扎在手背上的针,直接给拔掉,掀了被子双脚落地,腿脚抖得不行,撑住了床,才没让自己摔倒。
似曾相识的画面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没有穿病人的衣服,穿了一身纯棉长袖和裤子。
拉开了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我才知道,之所以在这玻璃房这么舒服,是因为玻璃房调了恒温,无论太阳怎么晒进来,这里面的温度是不变的。
赤着脚跨出玻璃房,刚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金发蓝眼的男人快速的向我走来。
我脑子里没有这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墙边靠去,金发蓝眼的男人有1米9多的个子,我这1米6多的个子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矮子。
他的蓝眼睛就如大海一般深邃,距离我三步之遥站定,上下打量着我,开口字腔正圆带着一抹京味的普通话,溢出口来:“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身体紧紧的贴着墙,他的个子太有压迫性,让我心里不登底:“你是谁?我在哪里?”
金发蓝眼睛的男人眉头一蹙,眼中浮现一丝疑惑:“我是谁你不认识?你不认识我?”
手抠得墙体,身体紧紧的贴着,吞了吞口水,“不认识!”
“那你自己是谁你知道吗?”金发蓝眼睛的男人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点了点头,“我叫苏晚,我知道自己是谁,但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你在荷兰!”金发蓝眼睛的男人声音清冷的对我说道:“你可以叫我司筵宴,你出车祸脑子里有淤血,你家人担心你,就把你转过来了!”
“距离你出车祸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你这么快醒来,出乎我们的意料!”
司筵宴,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我想不起来。
我的家人,我的家人除了我姐姐,还有谁?
“我姐姐在哪里?”
司筵宴蹙起的眉头越发的深:“你姐姐在哪里你不知道?你现在需要看医生,重新检查,我打电话通知焰,你昏迷这一个多月,她的戏应该杀青了,中间有空隙可以过来看你!”
“焰又是谁?”脑子昏昏沉沉,“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的家人除了我姐姐,我没有其他家人了!”
司筵宴把我重新带入玻璃房里,按坐下来,“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叫医生!”
说完他转身离开,我慢慢的呼出一口浊气,心中越发的突突直跳,我姐姐怎么可能有钱把我送到荷兰?
我不记得我姐姐有这么一个金发碧眼的朋友,而且他口中还提了一个叫焰的人,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
在等待的途中,走进了一个腿脚一拐一拐有些混血的男人,他见到我很是熟唸用力拍在我的肩头上:“我亲爱的晚晚,你可算醒了,咱俩九死一生,感谢耶稣佛祖阿弥陀佛!”
又一个认识我的。
眼中闪过陌生的光芒:“刚刚出去的那个司筵宴,去找医生去了,你的腿没事儿吧!”
混血男人摆着手道:“想我堂堂世界级黑客榜上有名的不与,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有事呢,腿断了,伤筋动骨100天,这才过去还没45天,不要紧的!”
他叫不与是一个电脑黑客高手。
他和司筵宴一样认识我,我很熟。
我出车祸,一个多月才醒来,所以我碰上狗血,失忆了?
“我的身份证在哪?”我望着不与有些不自信的问道,“你能帮我找一下自己的身份证吗?”
不与不解道:“你找身份证做什么,你要查什么资料,我跟你讲不就行了吗?”
“我……我好像失忆了!”我纠结了一下还是说出口:“我完全不认识你是谁,之前的一个金发蓝眼睛的司筵宴我也不认识是谁!”
不与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亲爱的不会吧,你不认识我,那你也不认识火焰了,你的记忆停留在哪里?”
我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我只知道我叫苏晚,我家里有个姐姐,我还在念高中,别的我都不记得了!”
“啊!”不与大叫了一声,起身就往外跑去,边跑边道:“阿焰,你的小心肝失忆了,不记得你了!”
我膛目结舌看着他一溜烟的跑没了,心中越发纳闷,阿焰到底是谁,为什么司筵宴和不与两个人都一起提到他。
坐在床上等,等来了医生,我有些抗拒,司筵宴对我道:“这只是例行检查身体,不会给你造成什么伤害!”
我咬了咬嘴唇,让他们给我检查,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拿的脑部ct对着司筵宴,叽里咕噜说着荷兰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约摸说了10来分钟,医生跟护士走了,留下脑部ct的片子在司筵宴手中,他指着片子上面的一个阴影:“你脑部的淤血没有散去,导致了短暂性以及选择性的失忆,等淤血消下去,你就能想起来了!”
我盯着那个ct片子上的阴影,吞吐的说道:“我的脑子里记得我现在还没参加高考,我……我……我现在多大?”
“你忘记了10来年的记忆!”司筵宴把ct片子一收:“把你姐姐死去之后所有的记忆都忘记了!”
我一下激动起来:“你说我姐姐死了,怎么可能,她是珠宝设计师,她的作品很受欢迎的,怎么可能死掉,你在说谎,你在骗人!”
司筵宴让我激动把我按坐下来,声音浑厚道:“我没必要骗你,你记得你是谁,你却不知道我是谁,你忘记了阿焰是谁,你忘记了不与!”
“这些对你重要的事情你通通不记得,选择性的失忆,你把自己姐姐过世之后所有的不幸都忘记了,你选择活在你最无忧无虑有姐姐的日子!”
他的话像针一样,戳破了我,让我焉了吧吧:“我还是不能接受我姐姐已经死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国,我……”
我心里好慌,跳动的好快,我不相信我姐姐死了。
失忆这种事情,落在我头上,我总觉得像在梦里雾里一样,跟自己不搭边。
司筵宴见我呼吸急促,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着急:“深呼吸,深呼吸,你什么都不要想,深呼吸,今天晚上焰就会上来!”
我按照他所说的话深深的呼吸,越是呼吸心里越发绞痛,痛的我缩了身子,司筵宴见证急忙按下屋内的一个紧急铃。
心中的疼痛引起了脑袋嗡嗡作响,我大口呼吸:“我的头很疼,我为什么会忘记,这中间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
司筵宴一个大跨步把我平放在床上,离开的医生又匆匆赶来,对于我的疼痛,以及抽搐,他们给我打了镇定剂。
镇定剂让疼痛渐渐的远离我,也让我的意识越发模糊,最终在司筵宴蓝眼睛目光注视之下,再一次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的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