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心里一度不安到了极点。
    甚至胆寒地几乎颤抖。
    但是她知道此时此刻她在战慕谦面前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哪怕她现在闭上眼，眼前就能立刻浮现她清醒后看见的第一幕就是裴俊趴在她身下……
    而她的两条腿都大大敞开着。
    她从来没有背叛过战慕谦。
    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偷-情竟然可以刺激到这种地步。
    虽然……并不是她有意去做的。
    可是裴俊说得不错。
    有什么分别么？
    姜熹和他偷情，用的不也是她这具身体？
    …………
    战慕谦关切而审视的目光让她不得不警醒自己。
    她连忙摇头，声线很轻地开口：“没有，我只是刚睡醒，反应有点慢。听说这几日……内阁一直很忙，你忙到现在都没有休息吧？要不要吃点东西睡一觉？”
    她面色保持着平淡，声线也尽量平缓。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现在心跳的频率几乎要炸了。
    她根本不清楚姜熹是如何与战慕谦相处的。
    只是这两日从佣人和乔姨口中旁敲侧击探听了几句。
    佣人似乎都觉得……姜小姐温柔体贴，深得荣宠。
    乔姨也说，她和战慕谦已经很久没有吵过架了，连口角都没有。
    由此可见，姜熹是一个特殊而全新的人格。
    棉棉对她仍有些陌生。
    只觉得这样富有心计的女人，比妙鱼要复杂得多。
    ……
    战慕谦俯身吻了吻她鼻尖。
    温和地道：“忙到还好，不觉得累，困倒是真的，这几天都没怎么睡，我去洗个澡，然后一起午睡？”
    棉棉只能点头，没有拒绝。
    战慕谦便起身往浴室走。
    刚走到门口，脚步就有些顿住。
    他不过几天没回来，棉棉的状态却好似不大好。
    像是很疲倦，看着他的目光也拼命闪躲，好似不愿与他对视。
    这是很典型的……姜棉棉做了亏心事之后理亏的反应。
    他心里生出不好的怀疑，但不愿深思下去。
    他回头望去的时候，棉棉仍靠在贵妃床上，一动未动。
    若是平日……她见他加班忙碌明显疲惫，应该会主动到浴室替他在浴缸里放满水才是。
    虽有疑惑，但没有持续太久。
    他去沐浴之后，抱着棉棉上了床，两人相拥而卧，睡了一个漫长的午觉。
    …………
    战慕谦看得出棉棉这两日心情不好。
    但是她不主动倾诉，他也不好逼问。
    定期去看医生的结果也和往常一样。
    病情没什么进展。
    Tina反馈给战慕谦的内容还包括太太的心理状况。
    这接连两周的谈话结果都不是太好，太太的心态比较封闭，不是很乐意与人交谈。
    战慕谦心里虽有怀疑和隐忧，但他最近要忙碌的公事实在太多，暂时只能把私事搁置一旁。
    直到半个月后，某日夜里。
    他搂着自家太太亲热的时候。
    做到一半，棉棉却一把推开他，伏在床边干呕起来。
    她不仅仅是干呕，还吐了不少酸水。
    战慕谦脑海中电光火石，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她这很可能是何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