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出场
“哐当”任忧关上梨花木门
“你去哪了”一个戴着生日帽的男子阴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口问她
“去朋友家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礼盒
“抱歉,别生我的气了”她走进他,想伸手去摸摸他安慰一下
“你打开看看”她递到他的面前,但他一眼都没看那个礼盒,眼里仿佛有一潭死水,深不见底
任忧心想这可麻烦了
僵持了叁分钟上下,她亲手打开了礼盒,里面是针毡小狗
“这是我亲手做的,这么可爱,像不像你?”
这是一只萨摩耶公仔,雪白亮丽的皮毛,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像两个黑色水滴,一个很可爱的玩偶。
看着这个玩偶,他陷入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他,任轩,是任忧的哥哥,有血缘关系。
父亲是个瘾君子,母亲病逝,所以他们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从小到大都是任轩一个人扛起了这个家,冬天,任轩担心妹妹衣体单薄,便在夜晚时总是偷偷把自己的被子盖到她那里,甚至不惜自己只穿一件衬衫也要把外套给她;夏天时,任忧吵着要吃西瓜,他们穷得叮当响哪有钱去买,但是任轩最终还是让她吃上了西瓜,只是他将西瓜递给她时,身体上都是泥泞和伤疤,后来听院长回忆才知道是他去找其他小孩打架将赢到的钱拿去给她买的,打赢一个人得五毛,买个西瓜最少要十块。
但是任轩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话,他说“只要任忧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在当他看到她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安稳,在吃到冰冰凉凉的西瓜而会心大笑时,他都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冷得牙打颤四肢僵硬,即使被打得胃出血头破血流,也没关系的。
那时任忧的世界里只有哥哥,哥哥就是她的世界,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可当任轩看到一个个小孩被大人们收养走时,他心里害怕的种子开始萌发。
这一天来得很快,任轩被一个富贵家庭看上,收养的是一对老夫老妻,他们的儿孙在一场交通意外中逝世,还没享够天伦之乐就传来噩耗的二老悲伤至极,最终决定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有一个孩子来陪陪他们。
任轩这孩子的气质与他们的儿子很像,便收养了他。
但是任轩不愿,他找到二位说一定要与任忧在一起,死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二老无奈答应。
搬进新家的那一天,任忧嘴里叼着哥哥买的棒棒糖,她好奇地看着这些堂皇富丽的家具,这摸一下那摸一下,甚至看到有床垫很q弹的床时忍不住玩了一天,她在那上面滚呀滚,跳呀跳,直到哥哥叫她去吃饭才依依不舍地下床。
从那以后,任忧的世界不再是只有他。
老两口送他们去上了幼儿园,任忧每天回来跟他分享她交到的朋友,她吃到的好吃的,她看的好看的,她说有个小孩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她说她也想吃被糖果装饰的蛋糕,她说她不喜欢那个老是跟她作对的小男孩……
说到这他的眼神暗沉下来,他的眼神凶狠,任忧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哥哥,她又害怕又好奇地问他是不是不开心,任轩小心翼翼地将戾气隐藏深处,露出温柔的笑容说没有不开心。
后来,任忧有听到一些关于哥哥把人打到流血躺病床的言论,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想关心。
任忧的无情与冷血是从出生就刻在骨子里的
以至于她明知道任轩对她有爱意,可她还是选择视而不见,不断地与他拉开距离。
她不再抓着哥哥的衣角小碎步地走在他背后,不再开口向他索要西瓜,不再需要他的温暖。害怕的种子已经越长越大,长成了一棵树,将他的心脏笼罩在阴影下。
原来不在被她需要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二老去世后留下了一只狗,是一只萨摩耶,任忧很喜欢它,每次回到家都回去与狗狗玩乐而不是找他,他冷艳看着那只狗,心想,平日那些小屁孩就算了,连狗都要分走你对我的爱,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可寻觅的杀意。
任轩继承了二老所有的遗产,除了那只狗,因为这是任忧亲口提出来的要求,她说她不要任何遗产只要一只狗。
狗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只有狗才能给她安全感。
听到这消息的任轩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没有来找她,拿着这笔钱开始埋头搞什么神秘的投资,这时,任轩十五岁,任忧十叁岁。
大概有一年多,任忧极少看到她哥,只是每个月都会定时受到一笔钱,而且数额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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