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收回散发的思绪，李德整理了一遍改良思路。
    根据小火球术的特性，他确定了三个方向。
    第一是继续加大小火球术的威力，让这个法术彻底成为大威力重型武器的存在。
    第二条是保持现有的威力下增加火球术的弹道速度，弥补这个缺点
    第三条是减少小火球术威力，增加施法速度和弹道速度。
    可以说这三条各有千秋，如果想都要是不可能的，李德有清楚的认知，他现在的法术积累还达不到这种改良程度。
    血族现在的等级都在5级以上，几乎全部法师都学会了大火球术，所以继续加大小火球术的威力这点没多大必要，再加大也很难超过大火球术。
    第二点毋庸置疑是最理想的，但是难度太大了，李德改良过法师之手，知道想要保持原本的状态下加强威力有多难。
    从法师之手原本的30个魔法节点到现在改良之后的90个魔法节点就可见一斑。
    而且法师之手的魔耗足足提高了50%，对他这个魔力充裕的血族始祖来说这个缺陷接近于无。
    但对于一个一环法术来说还是高了些，威力上去了，但是性价比却降低了，这也是他没有把法师之手推广到血族的原因。
    以他个人的想法来说，他更倾向于第三点，降低火球术的威力，加快火球术弹道速度和施法速度，而且同时还要减少魔力的消耗。
    小火球术降低一定的威力，获得更快的施法速度和弹道速度，李德觉得完全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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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现代战争中，机枪是最让步兵厌恶的存在，因为对方连绵不断的压制力让人抬不起头来。
    如果他能一秒释放三个甚至更多的小火球，把小火球术变成魔幻版的加特林，哪怕威力小一点，也足以让对方傻眼。
    到时候威力小怎么了？一样让你见亡灵。
    当然，这只是他初步的预想，想要真的达到目标，只怕还需要不断的尝试和无数次失败。
    黑夜是黑夜女神赐给血族最强大的武器，拥有独特血脉的血族在黑夜降临之后各方面能力都会大幅度加强。
    李德这个拥有魔力亲和这个天赋专长的血族始祖则更是能直观的感受到黑夜带来的加成到底有多强大。
    魔力几乎在他身边凝聚成雾。
    闭上眼，进入精神海。
    小火球术改良正式开始。
    有了上次研究法师之手的经验，这次的开头还是比较顺畅，按照规矩，率先给50个魔法节点按照1~50编号。
    不得不说，虽然只多出了二十个魔法节点，但是小火球术的魔法模型复杂度要高出法师之手几个级别。
    如果说法师之手的魔法节点是1到30按照顺序排列的，那么小火球术就是打乱来排列的，1-32-18-47等等类似没有固定的顺序。
    想要改变一个法术，首先最基本的一点是要摸清每个魔法节点在这个魔法模型中起到的作用，是增幅威力还是稳固模型，是为了加快魔力运转还是为了节省魔力。
    几乎不太可能有没必要的魔法节点出现在小火球术这种成熟的一环法术上面。
    无数法师会首选小火球术作为自己成为正式法师的第一个法术，漫长的时间中早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实力强大的法师打磨过这个法术了。
    李德对此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改良这个法术不太可能像法师之手那么顺利。
    但是作为一个实干派，他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开始行动。
    凭借着超强的魔法亲和力，把需要输入8点魔力才能激活的小火球术魔法模型慢慢降低到了7点，然后是6点、5点，4点，直到最后再也无法降低的3点。
    法师之手改进之前，他能操控的极致是两点魔力可以让法师之手的魔法模型运转。
    小火球术比法师之手足足多出了20个魔法节点，压缩到3点魔力已经达到了极致，再减少几乎已经不太可能了。
    几次实验之后李德察觉到3点魔力已经是小火球术魔法模型的临界值，他果断放弃了继续压缩魔力的计划。
    对于一个50个魔力节点的法术来说，能用3点魔力就能让法术模型运转就已经极度不可思议了，如果真的能像法师之手那样用两点魔力激活，那他一定是等级突破了。
    但3点魔力也能接受，至少3点魔力崩溃后的反噬对他影响不大。
    下一步。
    拆分魔力节点。
    想要弄清楚每一个魔力节点的用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拆分，拆分一个魔力节点魔法模型会出现什么状况？能不能激活，会不会崩溃，魔力消耗变大还是变小，释放出来的法术又是什么状态？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可以通过拆分魔力节点得到。
    小火球术的魔法模型是一个全新的课题，这是跟魔力之手完全不一样的法术，不论是运行规则还是魔力节点的布置都不相同。
    但面对陌生的挑战李德更来兴趣了，探索未知的魔法，一点点解开魔法那层神秘的面纱，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痴迷。
    这就像慢慢撩开自己女神的长裙裙摆一样，一点点探索那禁忌神秘的领域，充满了异样的刺激和向往。
    首先，开始拆分魔法节点。
    编号1，这是小火球术的开端，李德把魔力直接输送到第二个魔力节点，绕开了1号节点。
    随着魔力输送小火球术的魔力节点一个个被点亮，闪烁起了淡蓝色的光芒。
    而被绕过的1号节点似乎跟整个魔法模型关系不大，魔力没有遇到阻碍顺利输入50号魔力节点。
    就在最后一个节点亮起蓝色的光芒时，原本稳固的魔法节点瞬间崩塌。
    李德都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脑海微微一疼，像是针扎一样的刺痛。
    魔法反噬的感觉并不好受。
    李德皱了皱眉，拿起鹅毛笔在笔记本上用大陆通用语记录下刚刚的实验数据，
    去除掉第1号魔法节点模型无法成立，1号节点作用大概率为稳固和联通整个模型。
    失败在改良魔法的过程中几乎跟呼吸一样正常，他并没有什么心里波动，不过小火球的反噬几乎是法师之手模型崩溃后的两倍，这点略微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过对于拥有魔力亲和天赋的他来说还远远在承受范围之内，除非连续不停的失败数百上千次，不然仅有3点魔力的反噬还不能让他受到太大的伤害。
    等脑海中的疼痛缓解了之后，李德开始验证2号节点。
    实验继续~
    俯视格林城，南区这座方尖顶的猩红色法师塔在月光下反射出点点绯红色，在夜空中尤其显眼。
    第七层中朦胧的魔法灯透过玻璃窗照射而出，暖黄色的光芒在漆黑的格林城中像是孤岛上的灯塔。
    充满了神秘和让人向往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