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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 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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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苏瓷立马精神起来,她真的恨不得马上看见那个坤太后吃瘪的嘴脸,让你丫的坑我跪!
    徐老将军快马已冲至上阳宫的玉阶前,他翻身而下,大踏步直上,大小太监和禁军慌忙上前阻止,“诶诶,这……”
    “刷”一声长剑出鞘!徐老将军直接抽出永庆帝赐给他的尚方宝剑“恒心剑”,这样的剑他不止一把,每朝皇帝包括老皇帝都给他加赐一把,上敲昏君不正,下斩奸臣庸官,拨乱反正,具先斩后奏专权!
    徐老将军直接一剑杀死拖拽阻挡他最厉害的那个白面中年太监,鲜血喷溅那七八人一头一脸,所有人一骇,徐老将军长剑一震,拨开这群人直冲上阳宫殿门。
    殿内,小皇帝早已听见骚动,他下意识站起往那边望去,下一刻却被身侧的年轻内侍有技巧拉住按坐回去,“陛下,您稍坐,奴婢这就使人……”出去瞧瞧。
    可话未说完,喧哗声大作夹杂着惨叫,紧接着殿门一暗,呼啦啦冲进来一大群人!内侍眉心一皱,冷脸正要厉喝,谁知手里的小皇帝却猛地用力一挣,一下挣脱他的手,飞速跳下长榻往殿门冲过去!
    “父王,父王!!”
    小皇帝极眼尖,第一眼就看见了逆光而来的虔王!这个这段时间保守软禁压迫的小孩瞬间就崩了,他哭着,一下挣开那内侍的按压,冲向他的父王!
    虔王也是泪目,他紧走两步,慌忙俯身半跪,把小炮弹一样的小皇帝紧紧抱着怀里,他低头,让孩子衣料吸去垂下的眼泪。
    小皇帝哭了,痛哭失声,但他很快就在虔王提醒下收住哭声,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他赶紧一抹眼泪,侧头。
    “你是徐老将军吗?”
    “是老臣。”
    小皇帝眼眶红红的,有些狼狈,但徐老将军一脸肃然,俯身端正大礼参拜。
    殿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一身金红凤袍眉眼凌厉,正是坤皇后!坤皇后就在上阳宫暖阁,大怒赶至:“好大的胆子!!徐怀胥,谁允许你擅闯上阳宫的!!”
    “青天白日,帝皇寝宫,汝等人臣,竟敢擅闯?!来人——”
    徐老将军却浑然不惧,喊谁来也不敢轻易动他,死了也白死,“徐某近日屡次上呈奏本,陛下不复,又闻听陛下多日未曾登朝,臣忧心陛下,特来探看。”
    徐老将军低头问小皇帝:“陛下,您为何多日不朝?”
    小皇帝瞟一眼坤皇后,又紧了紧握住父亲的手,鼓足勇气:“母后不让我去。”
    徐老将军脸色瞬间就冷了,霍抬头看向坤太后:“太后!这是为何啊?”
    坤太后脸色很难看,但她知,这徐老将军还真有聚朝臣宗室共议的能力,她恨极了!目光扫过徐老将军身后的杨延宗季元昊二人,她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了?!
    那染了鲜红丹寇的尖指甲在掌心抠出了血。
    半晌,坤太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宫人禀,陛下龙体不豫,太医诊,应静养。”
    幸好,坤太后表面章程还是有命人做一做的,太医有,病案也有,不然坤太后此刻真的没法把这个圆过去,她冷冷侧头,内侍赶紧呈上一本病案。
    徐老将军侧头问小皇帝:“陛下,是真的吗?”
    小皇帝摇头:“不是,这些人朕都不认识的。”
    他偷眼瞟一眼坤太后,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说了。
    那个这些天一直钳制皇帝的中年内侍脸色刹那惨白,他心知,这次自己只怕要填炮灰了。
    果然,徐老将军暴喝一声:“好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还有太医!!”
    徐老将军目光凌厉盯过去:“这些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竟敢欺上瞒下,理应当诛!”
    他毫不留情,一剑直接把中年内侍诛杀了!他杀气腾腾提着滴血的剑,上阳宫所有宫人太监噤若寒蝉。有些距离近的,在徐老将军凌厉视线扫过时,膝盖一软,直接“噗通”跪倒在地,让小皇帝心里一阵快意雀跃,但想起已经死去的红姑等人,他心里又难过起来了。
    徐老将军冷冷扫视一圈:“这些逆奴岂容伺候陛下?还是去行宫精选一批为妙。”
    “还有,御前禁军守卫宫禁不力,理应引入左右卫共同拱护皇城!”
    “太后娘娘,您居上阳宫不妥罢?”
    徐老将军最后看向坤太后,需知上阳宫可是帝皇寝宫,哪怕太后之尊,也没有居住的规矩,“老臣以为,太后还是移居永安宫,或回归长秋宫合宜。”
    “还有就是,如今陛下年幼,而太后娘娘又久居深宫,老臣以为,理当效仿真宗皇帝,在上阳宫左右庑下设置左右议事堂,在陛下亲政之前,辅助上阳宫主理朝事。”
    徐老将军早有腹稿,条理分明,有条不紊,一气呵成。他瞥一眼坤太后那边以及身侧杨延宗季元昊二人,这两边他都不信!
    坤国舅闻讯赶至,此时兄妹二人脸色铁青一片。
    可徐老将军态度十分强硬,坤氏敢反对他就直接大肆撕开,保证结果不会比这个差,话罢他不再看那边,只侧头吩咐儿子,让其在此暂巩卫小皇帝,他把恒心剑也放到徐文凯手里。
    随后,他让杨延宗和季元昊立即去引左右卫进宫共戍宫禁。
    而他本人则亲赴行宫,为小皇帝挑选伺候宫人。
    阳都附近好几座离宫,坤氏都尚未来得及染指,一朝天子一朝臣,有的是老实并愿意来伺候小皇帝的人。
    之后,皇帝居中正坐,而两派平衡,才算是目前最妥的局面。
    ……
    杨延宗快步而出。
    此时斜阳漫天,一轮红日半悬于地平线之上,橘红的晚霞渲染了整个天际。
    终于有件舒心事了!!
    站在高高在上的汉白玉台基上,俯瞰半座宫城,西风凛冽,衣袂猎猎而飞。
    这一刻挣脱所有家庭羁绊的束缚,让他感到无比畅快!
    杨延宗和季元昊并肩而立,两人对视了一眼,皆闪过一抹满意的眸色。
    之后,两人旋即各自分两边而下,往左右卫驻地而去。
    杨延宗带着苏瓷的,他站停了一会,苏瓷就走得比他还快一点,正回头看他怎么还不过来?
    杨延宗俯视一会,旋即往她快步而去。
    不过他眼尖,才刚走了两步,余光就瞟见季承檀转出台基拐角,正迎向季元昊。
    苏瓷见了他来了,正要转身继续走,被他眼明手快一把拽住,杨延宗掰她的脸看这边:“我们走那边。”
    苏瓷:“???”
    ……行吧,走那边也差不多。
    苏瓷从善如流,立马就快步往前面去了,她这还是第一次参与点兵部署呢,因此兴头冲冲。
    而杨延宗回首瞥一眼正侧头听季元昊交代并且并肩越走越远的季承檀,心里冷哼一声,掉头离去。
    第86章
    等两人回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忙碌,但精神奕奕。
    苏瓷笑了,她发现她还是更喜欢这样意气风发的杨延宗,虽然这家伙脾气坏小气吧唧有时候讨人嫌得很。
    先去鸿瑞堂探看了杨重婴,不过杨重婴已经睡下了。在杨延宗起高烧的第一天夜里,杨重婴那边也有发热,不过好在温度不高,苏瓷自己过去看了,等第二天他醒后才告诉他。
    既然杨重婴已经睡了,苏瓷也就没有进去,两人把值班的牟安叫过来,仔细询问一番,得知杨重婴状态还是过关的,这几日虽有断续起烧,但体温已渐趋正常了。
    术后第一阶段平安渡过,是大好事。
    两人放下心,又叮嘱几句,之后转回正院休息。
    狠狠洗刷一遍,疲倦全消,苏瓷催促杨延宗喝药:“赶紧,把这药给喝了。”
    这几天在宫里不方便,他都是吃药丸子的。
    杨延宗其实体感已经好全了,要是从前,这状态他都能披挂上战场了。
    但无奈媳妇要求,他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端起碗一口闷了。
    他还想缠她,两人刚才是一起洗澡的,洗着洗着那火难免就撩起来,不过苏瓷不乐意,他一出来喝了药,就缠上来了。
    不过很快被苏瓷拍开了。
    她没好气翻了个小白眼:“想什么美事儿呢,我可告诉你,这半月都没戏!”
    杨延宗这次生病断断续续一个多月,除了太累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旧伤复发了。
    熬着拖了这么久,怎么也得好好调养一番好不好?刚才喝的药就是调养方子,调养期间得守元。
    简直晴天霹雳,“什么?!”
    杨延宗霍抬头瞅着她,被她好笑拍了拍脸颊,“就是你听到那个意思,乖乖的,听见了没?”
    苏瓷下床把药酒瓶子拿过来,大受打击的杨延宗仰躺在床上,苏瓷嗤嗤轻笑,拍拍他胳膊:“喂,赶紧翻个身。”
    他装死,一动不动,最后被苏瓷推着上半身翻转过来,给他把上衣扒了。
    双手倒了药酒,用掌心搓热了,然后按在杨延宗后肩最大的一处旧疤处,用力揉搓!
    这是她特地给他泡的虎骨酒,她姥爷的祖传方子,不过现代已经没啥用了,主药没了,反倒是回到这里,有些地方居然还虎患成灾,又派上了大用场。
    还别说,杨延宗本有些恹恹的,但被苏瓷掌心有节奏按摩了一阵,他后肩就渐渐热了起来了,热流浸入肌理,骨缝里残存的隐隐阴痛被驱散,他舒服得哼哼了两声。
    “用力点!对,是这里,嗯~”
    苏瓷下真功夫连揉带按,一下子把杨延宗心里那点心思直接搓没了,他忍不住指挥苏瓷给他揉按的位置和力道,苏瓷一边搓一边笑,他呻吟和哼哼的声音好像在办那个啥事啊哈哈。
    最后两人都折腾出一身的汗,苏瓷是热的,这套按摩真的很费力气,而杨延宗直接被搓出的一头一脸一身的大汗,骨头缝子到皮肤火热滚烫,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他喘着气,回头看她,她笑着,用手腕在额头摸了一下汗,问他:“舒服不舒服啊?”
    “嗯!”
    很舒服。
    不但是身体,还有心。
    他不知怎么睡过去了,浑身滚烫,比泡过温泉水还要舒适,他就记得她给拿着大毛巾给他擦汗,先擦了脸和发根,接着是胸腹和后背,擦着擦着,他就睡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晨光微熹,他听见几声秋虫轻鸣,有朦胧的天光投在东边的厚窗纱上。
    他醒过来的时候,她正偎依在他身畔正睡得正香,两人都换上了干净寝衣,他黑发披散在软枕上,头皮一阵轻松。
    ——每当秋冬的时候,她就不嫌他热的慌了,热爱蹭着他睡。
    不过等到夏季,这丫头通常就翻脸不认人,用手推用脚踹,一脸嫌弃。
    “真坏。”
    他轻声嗔她,可手却像有意识一样,把怀里的人紧紧抱着。
    他微微支起一点身,接着那一点朦胧天光,用手轻抚、细细看着她的脸,用指尖一点点描绘她的轮廓。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对她的爱,但她就像长在他心尖的一块肉,割不去,难断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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