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选？”
    第五层的天赋，整体感觉比之前每一层都要强大，功能性更足。
    同时，也给出了韩东一个极难抉择的选项，接下来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会有所后悔。
    『【借神】这招一旦习得，就算面对神话体也能有一战之力。
    对于个体战力的提升是无法想象的。
    而且，刚刚升级达到史诗品质的黑涡躯干，也能很好兼容借神效果，能将对肉体的损伤降到最低。
    更为夸张的是，还额外提供30%的神话感悟。
    异魔世界的进度已经到了偏后的时期，跨位面的大规模战争与真正意义上的世界灾变随时可能降临。
    这样的感悟提升，能推进我构造神话的速度，说不定还对我完善神话体系有所帮助。
    【拥抱死亡】大幅提升死亡相关能力，同时也能增加10%的神话感悟，同时还能通过死者来加快能量获取与感悟，在大型战场上会很有用……对应我留在《普罗米修斯》的法老分身，也能获得极大提升。
    至于疯人院。
    这效果如何与第四层的【疯狂学】搭配上，必将是灾难性的特效。
    庄园全体疯狂化，或是世界范围内的疯狂感染？
    这样的我，应该会被黑塔定位成比小丑更加危险的‘失控者’……但这项能力又来自于命运体系，间接说明应该是受到黑塔认同的。
    这就很矛盾了，难道说……』
    一个阴谋论在韩东心间生成。
    『疯人院明显偏向于群体感染，类同于大部分被黑塔定义为‘失控者’的个体。
    如果黑塔想要限制我，这里的系统应该会严令禁止我选择【疯人院】……实际却没有。
    异魔世界从未受过黑塔的掌控，换一句话说也就是失控率为100%。
    无论我通过疯笑感染如何去影响异魔世界，黑塔无所谓……甚至，当大量异魔被我所感染，对黑塔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
    黑塔能借着我这位中间人来改变异魔世界。』
    想到这里，韩东向这里的系统抛出疑问：
    “请问≮我有一所疯人院≯的概述里-与感染者的意识连接将永久存在，这句话具体代表着什么意思？我与感染者是主仆关系吗？能实现什么样的连接沟通？”
    命运系统立即给出详细解答：
    『先解释两个名词概念：
    【感染者】-受到疯笑感染且意识占据达30%以上的个体。
    【永久连接】-感染者会在思维层面，建立通往你意识的单向通道，你的意识就好比一座疯人院，他们只能进入却无法脱离。
    感染者们也能通过低级疯笑感染其它生命体，但所有的感染者都将连向你的意识体，你即为中枢。
    你们间的关系仅属于‘病房与病患’，你可随时监控他们，但无法进行控制。
    当你死亡时，可通过任意一位疯笑感染为100%的个体进行重生。』
    韩东听到这里陷入沉思。
    这项能力固然很强，但阴谋的气息也很重。
    让韩东有一种沦为黑塔棋子的不适感。
    同时，也是最让韩东不爽的一点-【重生】。
    这样的能力会让韩东与小丑-潘尼怀斯没有多大区别，甚至慢慢演变成第二个更加完美的小丑……这与韩东当初击杀小丑的信念是相违背的。
    韩东本身还有着一个坚定信念：
    『我已获得一次彻底重来的机会，若连这样的机会都抓不住，再无数次重生依旧会失败。
    我具备的【疯笑】是独一无二的，≮疯狂学≯带来能力增幅与疯笑等级提升，针对于个体，已经很强大了，没有必要再将自我化作一个感染源头。』
    放弃疯人院。
    不过在做出最终决定前，韩东试着向系统提出一个请求。
    “请问，我能试用≮借神-无面化≯与≮拥抱死亡≯吗？
    天赋的选择很重要，我实在难以通过文字描述来做出判断。”
    让韩东意外的是。
    系统回答异常干脆：『可以，不过需要支付对应的天赋使用费，50积分次。』
    “这么便宜？”
    刚收获1000积分的韩东说话就是硬气。
    随着一百点积分的支付。
    一张熟悉的金属座椅出现在韩东眼前。
    还未破种时，就是通过头颅注射来分配命运点数，从而提升种子的等级。
    当前。
    两根满是粘稠液体的注射器已悬在座椅后侧。
    将通过注射的方式，韩东将临时获得两项天赋，持续半小时。
    咔！
    坐上椅子时，一道道紧密的金属环将韩东身体全部束缚，有一种制作金属木乃伊的感觉。
    『天赋体验将会通过「意识模拟」来进行，为确保你外在状态的稳定，首先会向你的肉体注射一根稳定剂，再注射两根体验型的天赋药剂。
    若不愿意接受稳定剂注射，试验将中断，积分也将全额返还。』
    “来吧。”
    伴随着腰椎的一阵刺疼，某种液体已注入脊柱，瞬间剥夺身体的控制权……同时，韩东的意识被引向一个开阔的空间。
    这里存在着大量用于模拟演练的意识生命，可供任何形式的对战。
    紧跟着。
    两根针剂由后脑注射，体验开始。
    ……
    半小时过去。
    【结算空间】
    用以束缚的金属椅已支离破碎，甚至散落于结算空间的每个角落，相似发生了一场威力极大的爆炸。
    每一块散落的金属均严重扭曲。
    即便椅子已全部破碎，韩东依旧保持着‘坐姿’。
    嘶嘶嘶……
    阵阵浑浊的蒸汽不断由体表升起，完全不清楚在意识模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警告！警告！
    由于检测到不可控的危险情况，可导致结算空间的崩塌，系统已强制中断「意识模拟」过程。
    以表歉意，房间中央将免费提供「治愈神水」，请自行饮用。』
    重新睁眼时。
    韩东以一副艰难的姿态扶墙而起，慢慢靠向中央区域。
    并未饮用治愈神水，而是进行天赋点的选择，韩东似乎还沉浸于体验间的奇妙状态，要借此机会分配心中选定的天赋。
    第五层-≮借神-无面化≯
    选择完毕时。
    嘎叽嘎叽~
    一根根疯狂扭动的触须由后脑一涌而出，反向将韩东的整颗脑袋给包裹住。
    身体在这一过程中漂浮了起来。
    从体表溢出的浑浊蒸汽，竟在上端构建出了一副「混沌星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