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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南京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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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留守府,座落在南京城正中,座北朝南,庭院宽阔广大,不但府外有重兵巡逻,府内也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森严。
    此时,府中已经华灯初上,府内的大厅中,更是灯光通明。
    辽国南京留守韩匡嗣,正面带忧虑,在厅中来回走动,显得心神不宁。
    宋兵侵袭边境的消息,早报到留守府,韩匡嗣认为只是一小股宋兵,并不在意,因为这些年来,宋辽两国之间时常会有这种小股骑兵相互侵袭的行为,根本动摇不了本国的根基。随即又接到消息,儿子韩德让带兵追击宋兵,韩匡嗣也没在意,儿子韩德让英勇果敢,智计过人,尤在他之上,由德让出击追袭宋兵,可以说是手到擒来,这些年来儿子从没出过差错。
    韩匡嗣现在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韩德源性格轻浮,不受他所喜,只有次子韩德让少年英武,深得他心,更兼妻子在生产德让之时死去,他对德让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好像从德让身上能看到亡妻的影子。
    可是这次儿子去追击宋兵,为何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没回来?儿子生性谨慎,与宋兵作战,无论胜败,都会有奏报不断传来,这次只是追击一小股宋兵,应该是速战速决,捷报早就应该传到,就算没有追到宋兵,也该回来了。
    韩匡嗣不知今天怎么回事,只感到心惊肉跳,坐卧不安,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难道是儿子出了什么事的不祥之兆?
    正在韩匡嗣心绪不宁之时,忽然有兵士快马来报:“韩指挥使身受重伤,现正送来府中。”
    韩德让时任神武营指挥使,兵士皆称韩德让为韩指挥使,以区别韩匡嗣的韩将军或韩大人。
    韩匡嗣大惊失色,连忙吩咐快请军医前来,同时快步出厅,向府外赶去。
    韩匡嗣带着众部将快步走出留守府,数百名兵士正护送着一辆无篷马车前来,马车上躺着重伤的韩德让,守城使周刚和两个兵士在马车上小心翼翼地侍候着韩德让,不敢移动他。赶马车的也是一位士兵。
    熙让被几个士兵挟持着,押在马车后面行来。
    韩匡嗣连忙速步来到马车前,看到儿子韩德让的脖颈中犹插着一支断箭,气如游丝,神智不清,不由心中大痛,目中落下泪来,几乎难以自持,长长吸了口气,才冷静了一些,连忙吩咐把儿子送到府中静室,速唤军医前去救治。
    众人不敢轻易移动韩德让,连忙打开府中的偏门,把马车直驱进府,一直行到一处庭院,院门狭窄,马车再不能进,这才停下马车,众人携手,小心翼翼用软架把韩德让抬下马车,送进一间静室。
    几名军医匆匆而来,连忙为韩德让救治。
    韩匡嗣待军医在静室中为韩德让救治之时,才稍微松了口气,转头问身边的守城使周刚:“德让出了什么事?”
    周刚说道:“末将不知,指挥使是由一个汉人小子送来的,据那小子说,指挥使是被宋兵所伤。”
    韩匡嗣道:“那个人呢?”
    韩府一士兵禀报:“那人现正关押在柴房,等侯大人发落。”
    韩匡嗣道:“把他带到大厅,我有事问他。”
    士兵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韩匡嗣带着周刚和几个部将,来到大厅。
    很快,熙让在几个士兵的挟持下,来到大厅。他虽然没有被绑缚,但被众兵士挟持而来,明显没有自由。
    熙让进了大厅,看着韩匡嗣问道:“您是留守大人吗?”
    韩匡嗣点点头:“你是什么人?”
    熙让拱了拱手:“拜见韩大人。回禀大人,我名叫隆运。”
    韩匡嗣道:“我儿子出了什么事?”
    熙让道:“宋兵侵袭边境,韩将军带兵追击宋兵,在困龙谷中了宋兵的埋伏,我大辽部队全军覆灭,只有韩将军一人幸存。”
    韩匡嗣一皱眉头:“全军覆灭?你不是我大辽军人吗?”
    熙让说道:“我不是军人,因被韩将军救过一命,所以拼死救回韩将军,以报其恩。”
    旁边的周刚冷笑一声:“你小子是汉人?”
    熙让听出周刚语气不善,当下斜睨了周刚一眼,昂然说道:“不错,我是汉人又如何?”
    周刚哼了一声:“你是汉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宋国的细作,暗害了韩指挥使,又来这里充好人,想混进我方军中,打探消息。”
    韩匡嗣也早有怀疑,只是不便明言,现在这疑问由周刚问出,他也不阻拦,望着熙让,看熙让如何回答。
    熙让忽然抬起头来,仰天哈哈狂笑两声,又忽然低头,目光如剑,盯着周刚,冷冷说道:“是汉人,就是宋国的奸细吗?那我问你,韩大人是不是汉人?韩德让将军是不是汉人?你是不是汉人?你们都是汉人,难道说你们都是宋国的奸细吗?”
    周刚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熙让又望向韩匡嗣,不卑不亢地说道:“韩大人,我只是因令公子救过我一命,我一命还一命,才拼死把韩将军从战场救回来,如果大人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或是不杀我,请容我在府上再留些时间,只要知道将军平安无事,我会立即离开,不会乞求大人的任何赏赐……”
    话还没说完,熙让的身子忽然摇晃了两下,重重摔倒在地。原来他也受伤不轻,双臂和后背的伤口一直流血不止,只因担忧韩德让的伤势更为严重,才没顾及自己的伤势,全凭着一股血气把韩德让送到府上,现在韩德让已经到府,他这口气一松,又被周刚一激,心情气愤之下,气血翻涌,登时昏迷过去。
    韩匡嗣一惊,连忙趋身上前查看,只见熙让的双肩和后背都在流血,不由大怜,说道:“此子伤势不轻,不管如何,先为他救治再说,等我儿醒了之后,再做计较。”
    当下韩匡嗣令人把熙让抬进一间静室,吩咐军医前来为熙让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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