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气
我呆愣了地望着他心中漏跳了两下,以为他知道了我和孙鑫利曾经的关系。
岂料他话锋一转,又对我道:“苏晚,该不会这是你一手导演玩仙人跳吧!”
原来在他看来,别人受到最大的侮辱,也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我微微抬起下巴,回望着他,冷声说道:“在你公司玩仙人跳,我连临时员工的合同都没签,就算是仙人跳也跳不到您身上!”
贺年寒头微微一倾斜,看向他身后座椅上的南南,一针见血的分析着我的窘境:“人穷凶极恶什么都做得出来,侵犯未遂会有精神补偿,你很缺钱!毕竟以你的条件,一个小时一千块钱的心理医生费用,是一个天文数字!”
南南见他望她,拍着小手,眼睛亮晶晶的叫着:“爸爸,爸爸抱!”
心就像被人拿刀子来回的割,伸手就要去推他。
贺年寒手比我的手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单腿跪在沙发上,更加靠近我,轻笑一声:“被我拆穿了恼羞成怒了?想利用我走捷径弄一笔钱,因为你知道我的公司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坐视不管!”
他的手劲很大,把我的手腕都勒出了印子,“太自作多情了吧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你!”
贺年寒冷峻的脸又冷上几分,跟自嘲一样:“自作多情?的确挺自作多情的!”
他的话让我感到一阵莫名,什么意思?
越发恼羞成怒:“放开我,我马上消失在你的面前,省得污染你高贵的视线,省得玩仙人跳在你身上?”
贺年寒缓缓的把手一松,站直了身体,理了一下白衬衫,像个没事人似的,边卷着衣袖边往办公桌走去:“既然没关系,那你就去警察局说清楚,使劲的敲他一笔,把他告到坐牢!”
我惊魂未定从沙发上站起来,从他的身后冲了过去,抱起南南:“多谢贺先生关心,我们就不打扰贺先生了!”
贺年寒手一伸,挡住了我的去路,俯在我的耳边,小声道:“带着你女儿去警察局,侵犯未遂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他的话像一记闷雷,直接劈到我身上,让我摇摇浴坠,怪不得他刚刚跟我说话,故意压着声音。
南南心里受过重创,不能再被次激,而我现在又要带她去警察局,又要去见到那个混蛋孙鑫利,这等于在她心里上再次重击。
贺年寒手臂一转,直接从我的怀里把南南抱走:“许多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你女儿有今天,大部分责任在于你!”
贺年寒说的没错,我有今天的处境大部分都是因为我自己,忍着心中的疼痛,红着眼眶对他道:“劳烦贺先生替我看一会儿女儿!”
说完扭头就走,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我不会利用这机会,我才是真正的白痴。
出门直接打车去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碰到乔欣欣,她穿了一身好看的裙装,画了一个精致的妆,把墨镜往下一拉:“哟,这不是手下败将吗?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啊,往警察局里跑啊?”
我看到她脑门的就轰轰响,火气跟恨就直往上窜:“我这穷老百姓能犯什么事儿?倒是你,来警察局干什么啊?”
乔欣欣戚了一声,冲着我挑衅道:“来警察就给我儿子上户口,怎么眼红嫉妒了?”
真想把她的脸给撕烂,冲着她哼了一声:“对啊,眼红妒嫉的睡不着,天天想着乔小姐阴险,什么时候能生个崽出来!”
乔欣欣脸一变,咬牙切齿道:“我有现成的,干什么要生?你可不知道我儿子现在可可爱了!”
心中酸涩难受,不甘示弱的回击:“可爱也不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你现在应该准备好一大笔钱,把你老公从牢里捞出去!”
乔欣欣把脸上墨镜一摘,鲜红的手指戳着我:“好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都离婚了,勾搭他把他送到警察局,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我目露凶光:“到底谁不要脸谁心里有数,好好去看你老公,别到时候看不着孤枕难眠!”
乔欣欣踩着高跟鞋脚往地上一跺,“你给我等着,回头再来收拾你。”她随手抓了一个警察就问,飞快的去找孙鑫利去了。
我去做笔录,没想到贺年寒说的律师正好也在,录笔录的问我:“苏小姐,你和疑犯曾经是夫妻,刚离婚没多久?”
律师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掏出手机,像是在发送信息点了几下。
“我现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冷着声音说道。
录笔录地刷刷的在记录上写了几笔:“离婚了是没有关系,可是你离婚是净身出户,现在告疑犯侵犯未遂,是不是跟你净身出户蓄意报复有关?”
我脸色难看,皱起眉头,刚浴反驳说话,旁边的律师收了手机,起身把名片推到录笔录的手边:“你好,我是苏小姐的代理律师秦林东,您这样和苏小姐说话,已经构成了诬陷,我的当事人有权保持沉默!”
录笔录的耸了耸肩不可置否,问了几个寻常的问题,起身,“你可以回去了,有什么问题再通知你!”
压了压怒火:“谢谢!”
我跟着秦林东走出了口供室,他面色淡淡:“苏小姐,我现在身为你的代理律师,虽然一切费用是贺先生在给,但是我不希望你有所隐瞒,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吧!”
我和孙鑫利的关系,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嗓子眼中间,上不去下不来令人恶心。
我沉默了片刻,断然拒绝:“我没有什么隐瞒的,没有什么好谈的,我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秦林东眉头拧起:“苏小姐,你是不是想要回儿子?”
心骤然一停,秦林东扶了扶眼镜:“我们找一个地方谈一谈,也许可以趁此机会,帮你打官司要回儿子!”
我没有理由拒绝,只得跟他上车走了,他带我走进了一家俱乐部,心中隐约有些忐忑。
走到儿童区,贺年寒端着酒,坐在那里品酒。
贺年寒看见我,高举酒杯,目光森森,我打了寒颤,不敢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