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拆穿
秦林东见我不走,伸手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苏小姐,五环公司孙经理这件事情,已经涉及了公司的形象,贺先生有权知晓所有一切!”
他在警察局摆弄手机,是在给贺年寒发信息,我自作聪明的隐瞒了和孙鑫利的关系,现在贺年寒知道,正在等我在他面前再重新复述一遍。
“苏小姐!”秦林东伸出手,在我面前摇了摇:“你不用担心,贺先生对自己的员工,从来都是很慷慨的,也许这一次你因祸得福,可以拿回你想拿回的一切,你不必担心!”
我回过神来,对他露出一抹牵强的笑:“谢谢秦律师!”
秦林东摇了摇头,“要谢就谢贺先生,这都是他叮嘱的,咱们过去吧?”说完他率先走了过去。
我压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跟着秦林东身后走了过去,贺年寒长腿交叉,略微倚靠在沙发上,手中的红酒轻轻摇晃。
秦林东坐在他对面的位置,而我,坐在了贺年寒身边。
视线微斜,就看见南南坐在满是球的场地,捡着球再扔。
秦林东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本子和笔,架在腿上,看了一眼贺年寒道:“苏小姐,五环公司的孙鑫利到底是什么关系,请你详细的跟我说一遍,我再结合有没有对你有利的,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儿子打官司重新要回来!”
我背脊挺直,只挨了一丁点沙发,双手交握,有些不安,贺年寒自从我坐下之后,视线一直没有停留在我身上。
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让秦林东带我来,让我在他的面前,再一次割白,不再有丝毫隐瞒的可能。
秦林东的笔放在本子上停留,见我不开口说话,眼镜眼眸划过一道复杂的光:“苏小姐,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会陷入很被动的操作,这对你可是极其不利的!”
贺年寒眸光一移,落在我身上,举起酒杯,轻抿一口,声音冷酷无感情波澜:“苏小姐,没有隐瞒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在贺氏发生侵犯未遂的这件事情,可不关乎你自己的事情,也关乎贺氏名声问题!”
我如坐针毡,缓了缓气道:“我和他在一个多月前已经离婚了,今天,他是想毁了我,不想让我在贺氏上班!”
贺年寒眸子越发幽深,昂头饮下高脚杯子里的红酒,侧头凝望着在玩球的南南。
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已经这样了,我只能赌一把,赌贺年寒到底会不会帮我。
秦林东刷刷地在本子上写着,抬起头,目光划过贺年寒,问我问道:“具体能说一下你们结婚多久,为什么离婚,离婚你分了什么,你儿子又是怎么回事吗?”
掭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继续说着,把我所有的事情,除了隐去南南的身世之外,什么都说了。
眼中烧着愤恨,真的恨不得就此毁了孙鑫利和他的妈!
秦林东记了满满的几页纸,再次询问我:“没有其他的隐瞒了吗?如果照你所说的这样,我把握把你儿子通过打官司找回来!”
我摇了摇头:“没有了!”
话音一落,贺年寒偏过头望着我,对秦林东道:“你先去处理,先以公司的名义起诉!”
秦林东微微额首:“我知道了,我先去处理!”
秦林东把本子和笔放进公文包里,拎着公文包就走了。
我双手慢慢的撑在沙发上,刚要站起来,贺年寒身体往前一倾,我吓得又坐下了。
他慢条斯理的从冰块中抽出红酒,倒进杯子里,端着酒杯身体一斜,酒杯来到我的面前:“至关重要的事情你不说,打官司的时候,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润了一下干渴渴的喉咙:“贺先生说什么我听不懂,今天头一天上班,就给何先生造成这么大的困扰,真的深感抱歉!”
贺年寒把酒杯凑到我的嘴边,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你女儿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吗?”
看着嘴边的酒杯,他是想让我喝酒,我颤颤巍巍的伸手,他躲避了我的手,执意地要让我就着他的手喝酒。
再次忍不住的吞咽,不是因为我想喝酒,是因为我太紧张,眼中闪过心虚,“我女儿只是受到了惊吓,没有什么好说的!”
贺年寒这一次把酒杯贴在我的嘴角,我没有办法只微张着嘴,直接把酒灌进来,我瞬间被呛了,咳了起来。
“啪!”一声,他把高脚杯放在桌子上,发出重重的声响,眸色霎那间阴冷起来:“苏晚,你真觉得能利用我吗?你真觉得我对你女儿特别,就是放纵你吗?”
他身上的冷气直窜,止住了咳,我把头垂得极低:“贺先生,我…我从来没有这么想,你能帮我,我很感激!”
贺年寒的声音冻彻心扉:“为了你的女儿,我打破了很多规矩,可是你自己呢?”
我轻咬着嘴唇,无力反驳。
无缘无故这个男人已经帮我很多,而我也像他口中所说,要利用他来着。
贺年寒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进到我的公司,风投部,你的前夫孙鑫利在
五环公司正好有几个项目,需要风投!”
“你想利用职务之便,来为难他,从而去达到把儿子夺回来的目的,今天他侵犯未遂是你有意的吧!”
我愣了片刻,噌的一下子站起来,红着眼眶,“我瞎了眼睛,让那么个无赖来侵犯我?你真当我那么贱吗?”
贺年寒冷冷地问:“自己选择的婚姻?”
我抿了抿嘴唇,点头。
贺年寒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眼睛真是够瞎的,丧偶,今天他对你的样子,还真的不如丧偶了呢!”
我自己的选择,从眼前这个让我有熟悉感的男人口中听出,让我浑身发冷直抖。
“贺先生,谢谢您,我明天就不去您公司上班了,给您添麻烦了!”鼻子泛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生生地憋住。
贺年寒眼神攸地深沉起来,声音寒如冰:“这还没有利用完就想逃,苏晚,你觉得逃得掉吗?”